那金釵兒重六錢半。 三折來該九貫五。 你從明朝打扮你兒夫。 你與我置一頂紗皂頭巾。 截一幅大紅裹肚。 與孩兒做一個單絹褲遮了身命。 做一個布上衣蓋了皮膚。 搽旦云:您爺兒兩個都有了也。怎么樣打扮我咱。正末云:大嫂。唱:你買取一付蠟打成的銅釵子。 更和那金描來的棗木梳。 并無一個人知道。 可端的誰告與。 你則一聲問的我似沒嘴的葫蘆。 王慶云:你怎敢違誤了官司。放了他去。正末唱:小人怎敢違誤了官司。 縱放了他子母。 王慶云:有人說你受了他買告也。正末唱:若是受了他買告咱當罪。 若是有證見便承伏。 我可也甘情愿餐刀刃。 我可也無詞因上木驢。 你休著您爺心困。 莫不是你眼花。 徠兒云:我不眼花。我看見來。正末唱:他莫不是共街坊婦女每行踏。 徠兒云:無別人。則有俺妳妳和叔叔飲酒。正末唱:這言語是實么。 徠兒云:是實。正末唱:你休說謊咱。 徠兒云:不敢說謊。正末怒科云:是實。我真?zhèn)€忍不的也。唱:也不索一條粗鐵索。 也不索兩面死囚枷。 不索向清耿耿的官中告。 帶云:忍不的了也。唱:放心波我與你便磣可可的親自殺并下。 恰才共野老清辰飲。 因此伴沙鷗白晝眠。 覺來時怎生這釣魚船不見。 這其間黃蘆岸潮平。 白蘋渡水淺。 莫不在紅蓼花新灘下。 莫不在綠楊樹古堤邊。 則見那人影??牽回棹。 原來是柳陰中纜住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