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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前574 【介紹】: 春秋時晉國人。又稱苦成叔。郤缺從子。晉景公時大夫。食邑襄陵。有辯才,為使有禮,謀事有智。嘗與長魚矯爭田,執(zhí)而梏之,矯怨之。晉厲公七年,胥童、長魚矯、夷陽五等得厲公助,殺犨及郤锜、郤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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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齊郡濟南(今山東省濟南市)人,出身貧寒,嫁給大將軍楊忠,生下三男二女,包括隋文帝楊堅,北周天和末年,去世,隋朝建立后,追封皇后,謚號為明,史稱元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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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534—578 【介紹】: 北周僧。滎陽人,俗姓鄭。初習(xí)經(jīng)史,為鄭氏子弟冠。后游觀寺見地獄圖有所悟,立志出家,從瓦棺寺和禪師受戒。又從景法師習(xí)《大智度論》。后入陜復(fù)從天竺僧親學(xué)十載,乃隱居終南山。時武帝用道士張賓言,欲廢佛法。靜藹詣闕論諍,帝不納,遂攜門人入終南,依巖據(jù)險處造寺二十七所,使逃逸僧眾居之。悲大法凋零,自剸而死。撰有《三寶集》。
新脩科分六學(xué)僧傳·卷第十五 護教科
姓鄭氏。榮陽人。少習(xí)經(jīng)史。為書生。諸鄭之魁岸者。咸賞異之。嘗偕其黨游僧舍。觀地獄圖變相。嘆曰。此業(yè)報之必然者也。欲免斯酷。其惟般若乎。遂辭二親。依和禪師于瓦棺寺薙落。年十七。受具戒。俄聽景法師大智度論一聞神悟。世無足以愜其意者。乃擯影嵩岳。究尋論指其中百十二門等四。論極為用心。徙白鹿山勘正黃老莊慧之說。時東西魏方用兵。關(guān)塞之沮。非忘生死者。莫或往來。藹以欲見西竺異僧。直抵咸陽宿留十年。遁居終南山避世峰。以求其志。善類影從。卒成叢社。地素乏水。適見虎跑于前。就以掘之。甘洌觱沸。今之虎跑泉是也。藹每以前之四論。敷導(dǎo)來學(xué)。其規(guī)模端恪。必取繩床安坐。四眾致敬。而后披釋令喻。有未喻者。重述勿辭。且自訟曰。予昔以厭法慢法故。生茲末世。不值佛時。況敢小縱汝輩情欲哉。沙門智藏嘗負(fù)米造山。見樹之橫枝礙行路。因折去之。藹召而責(zé)其損生物。斥不共住。又曇??道安者。玄門之二杰也。亦以教體之爭。求辨于藹。而伏其部決。遂相與跪而請曰。大師解達(dá)天監(jiān)。應(yīng)出世利生。今獨善其身。韜德泉石。未睹其可。會武帝惑道士張賓衛(wèi)元嵩之贊。必欲廢滅釋教。建德三年。藹詣闕上疏。諫不聽。尋與門人四十馀輩。入山造寺二七所。以待諸僧之逃逸者。復(fù)著三寶集二十卷。弘贊大乘。宣政元年七月十六日。詭以他事。使侍者慧宣下山曰。明日當(dāng)早歸。先是藹別處一巖。幽夐絕人跡。而人亦不敢輒造。明日慧宣歸見。藹骨坐盤石上。肉條縷滿。布其前。腸懸樹枝。如蛇蛻。五藏皆外見。手足頭面筋肉刳盡。心雖已割。而猶以兩掌捧持。獨堅完可愛。略無血。白乳凝漬。草木失顏色。春秋四十有五矣。乃即其地。累石而窆焉?;弁瓷筋j之莫仰。悲梁壞之無依。爰述芳猷。樹碑塔。所茲并錄其遺偈。以貽永久。其文曰。諸有緣者。在家出家。若男若女。皆悉好住。于佛法中。莫生退轉(zhuǎn)。若退轉(zhuǎn)者。即失善利。吾以三因緣。舍此身命。一見身多過。二不能護法。三欲速見佛。輒同古圣。列偈敘之。無益之身。惡煩人功。解形窮石。散體巖松。天人脩羅。山神樹神。有求道者。觀我舍身。愿令眾生。見我骸骨。煩惱大船。皆為覆沒。愿令眾生。聞我舍命。天耳成就。菩提究竟。愿令眾生。憶念我時。具足念力。多聞總持。此身無樂。毒蛇之篋。四大圍繞。百病交涉。又名苦聚。老病死藪。身心熱惱。多諸過咎。此身無我。以不自在。無實橫計。凡夫所宰。久遠(yuǎn)迷惑。妄倒所使。喪失善根。畜生同死。棄舍百千。血乳成海。骨積泰山。當(dāng)來兼倍。未曾為利。虛受勤苦。眾生無益。于法無補。忍痛舍施。功用無邊。誓不退轉(zhuǎn)。出離四淵。舍此穢形。愿生凈土。一念華開。彌陀佛所。速見十方。諸佛賢圣。長辭三途。正道決定。報得五通。自在飛行。寶樹餐法。證大無生。法身自在。不斷三有。殄除魔道。護法為首。十地滿足。神化無方。德備四圣。號稱法王。此偈得于崖隒石壁間。后題云。初欲以血書。而血忽變白色。私意其魔業(yè)致然。遂易之以墨。
續(xù)高僧傳·卷第二十三 護法上
釋靜藹。姓鄭氏。榮陽人也。夙標(biāo)俗譽。以溫潤知名。而神器夷簡卓然物表。甫為書生博志經(jīng)史。諸鄭魁岸者咸賞異之謂興吾宗黨其此兒矣。與同伍游寺。觀地獄圖變顧諸生曰。異哉。審業(yè)理之必然。誰有免斯酷者。便強違切諫。二親不能奪志。鄭宗固留。藹決烈愛縛。情分若石。遂獨往百官寺。依和禪師而出家。時年十七。具戒已后承仰律儀。護持明練時所戴重。又從景法師聽大智度論。一聞神悟謂敞重幽。更習(xí)先解便知濫述。周行齊境顧問知津。講席論堂亟陳往復(fù)詞令詳雅理趣清新。皆略無承導(dǎo)。終于世累。乃撫心曰。余生年不幸。會五濁交亂。失于物議得在可鄙。進退惟谷高蹈可乎。遂心口相吊擯影嵩岳。尋括經(jīng)論用忘寤寐。然于大智中百十二門等四論。最為投心所崇。馀則旁纘異宗。成其通照。言必藻繢珠連。書亦草行相貫。高為世重罕不華之。后自悟曰綺文爽理華寔亂真。豈流宕忘返不思懲艾乎。自爾誓而斷之。惟以釋道東騖并味前聞。恐涉邪津悔于晚學(xué)。又入白鹿山。逖觀黃老。廣攝受之途。莊惠詭駁標(biāo)寓言之論。未之尚也。聞有天竺梵僧碩學(xué)高行世之不測西達(dá)咸陽。藹求道情猛欣所聞見。私度關(guān)塞載離寒暑。既至渭陰。未及洗足。即申謁敬。昔聞今見。見累于聞。大鼓徒揚。資訪無指。乃潛形倫伍陶甄舊解。蕪沒遜遁知我者希。掩抑十年。達(dá)窮通之?dāng)?shù)。體因緣之理。附節(jié)終南有終焉之志。煙霞風(fēng)月用祛亡反。峰名避世依而味靜。惟一繩床廓無庵屋。露火調(diào)食絕諸所營。召彼癘徒誨示至理。令其致供日就啖之。雖屬膿潰橫流。對泣而無厭惡。由是息心之眾。往結(jié)林中。授以義方郁為學(xué)市。山本無水須便飲澗。嘗于昏夕學(xué)人侍立。忽降虎來前掊地而去。及明觀之漸見潤濕。乃使洮淈飛泉通注。從是遂省下澗。須便挹酌。今錫谷避世堡虎掊泉是也。藹立身嚴(yán)恪達(dá)解超倫。據(jù)林引眾講前四論。意之所傳樂相弘利。其說法之規(guī)。尊而乃演。必令學(xué)侶袒立合掌慇勤鄭重經(jīng)時方遂。乃敕取繩床。周繞安設(shè)致敬坐訖。藹徐取論文。手自指摘。一偈一句披釋取悟。顧問聽者所解云何。令其得意方進后偈。旁有未喻者更重述之。每日垂講此法。無怠。常自陳曰。余厭法慢法。生不值佛世??v聞遺教心無信奉。恒懷怏怏。終須練此身心。有時試縱惟欲。誠心造惡。有時攝念。惟愿假修相善。如此不名安身。如此不名清心。故約己制他。誠非正檢。然末世根緣多相似耳。必厭煩屈者須住。不辭具儀者離此。其開蒙敦勵。皆此類也。有沙門智藏者。身相雄勇智達(dá)有名。負(fù)糧二石造山問道。因見橫枝格樹。戲自稱身。遇為藹見。初不呵止。三日已后方召責(zé)云。腹中他食何得輒戲。如此自養(yǎng)。名為兩足狗也。藏銜泣謝過。終不再納。遂遣出山。沙門曇延道安者。世號玄門二杰。當(dāng)時頂蓋名德相勝。及論教體紛諍由生。咨藹取決。讓謝良久方為開散。兩情通悅不覺致禮。各嗚一足跪而啟曰。大師解達(dá)天鑒。應(yīng)處世攝導(dǎo)。今則獨善其身。喪德泉石。未見其可。藹曰。道貴行用不即在言。余觀時進退。故且隱居求志耳。爾后事故入城。還歸林野。屬周武之世。道士張賓。譎詐罔上冒增榮寵。潛進李氏欲廢釋宗。既縱倖紫宸蠅飛黃屋。與前僧衛(wèi)元嵩唇齒相副。帝精悟朗鑒內(nèi)烈外溫。召僧入內(nèi)七霄禮懺。欲親睹僣犯冀申殿黜。時既密知各加懇到。帝亦七夕同僧不眠。為僧贊唄并諸法事。經(jīng)聲七囀莫不清靡。事訖設(shè)會。公陳本意。有猛法師者。氣調(diào)高拔。躬抗帝旨。言頗激切。眾恐禍及其身。帝但述懷曾無??退。藹聞之嘆曰。朱紫雜糅狂哲交侵至矣。可使五眾流離四民倒惑哉。又曰。餐周之粟飲周之水。食椹懷音寧無酬德。又為佛弟子。豈可見此淪湑坐此形骸晏然自靜。寧大造于像末。分俎醢于盜蹠耳。徑詣闕上表理訴。引見登殿。舉手唱言曰。來意有二。所謂報三寶慈恩。酬檀越厚德。援引經(jīng)論子史傳記。談敘正義。據(jù)證顯然。然旦至午。言無不詣。明不可滅之理。交言支任抗對如流。梗詞厲色鏗然無撓。百僚近臣代之戰(zhàn)慄。而神氣自若不阻素風(fēng)。帝雖愜其詞理。而滅毀之情已決。既不納諫又不見遣。藹又進曰。釋李邪正人法混并。即可事求未煩圣慮。陛下必情無私隱涇渭須分。請索油鑊。殿庭取兩宗人法俱煮之。不害者立可知矣。帝怯其言乃遣引出。時宜州沙門道積者。次又出諫。俱不用言。乃與同友七人。于彌勒像前禮懺七日。既不食已一時同逝。藹知大法必滅不勝其虐。乃攜其門人三十有馀入終南山。東西造二十七寺。依巖附險。使逃逸之僧得存深信。及法滅之后。帝遂破前代關(guān)東西數(shù)百年來官私佛法。掃地并盡。融刮圣容焚燒經(jīng)典。禹貢八州見成寺廟出四十千。并賜王公充為第宅。三方釋子減三百萬。皆復(fù)軍民還歸編戶。三寶福財其貲無數(shù)簿錄入官。登即賞費分散蕩盡。初于建德三年五月行虐關(guān)中。其禍既畢。至六月十五日罷朝。有金城公任氏部。于所治府與諸左右彷徉天望。忽見五六段物飛騰虛空在于鳥路。大者上摩青霄。大如十斛囷許。漸漸微沒。自馀數(shù)段小復(fù)低下。其色黃白。卷舒空際類幡無腳爾日天清氣靜纖塵不動。但增炎曦而已。因往冬官府道經(jīng)圓土。北見重墻上有黃書橫拖棘上。及往取之乃是摩訶般若經(jīng)第十九卷。問其所由。答云。從天而下飛揚墜此。于時三寶初滅刑法嚴(yán)峻。略示連席之官。乃藏諸衣袖。還緘篋笥。屬隋興運轉(zhuǎn)牧冀州。爰命所部從事趙絢。敘之曰。有清信大士。具官。身嬰俗累。恕崇法理。精感明靈神化斯應(yīng)。遂使群經(jīng)騰翥。等扶搖之上升。只卷飄返。若丹烏之下降。其去也明惡世之不居。其來也知善人之可集。應(yīng)瑞乎如彼。圣著乎如此。我皇出震乘乾更張琴瑟。親臨九服躬總八荒。知三寶之可崇。體四生之不固。遂頒海內(nèi)修凈伽藍(lán)。是使像法氤氳同諸舍衛(wèi)。僧尼隱軫還類提河。特以此經(jīng)像明靈著。自非積善焉能致斯。敢事旌表傳芳后葉。初武帝知藹志烈。欣欲見之。乃敕三衛(wèi)二十馀人。巡山訪覓氈衣道人。朕將位以上卿共治天下。藹居山幽隱追蹤不獲。后于太一山錫谷潛遁。睹大法淪廢道俗無依。身被執(zhí)纏無力毗贊。告弟子曰。吾無益于世。即事舍身。故先相告。眾初不許。慕從聞法。便開覽大小諸乘。撰三寶集二十卷。假興賓主會遣疑情。抑揚飛伏廣羅文義。弘贊大乘光揚像代。并錄見事指掌可尋。冀藏諸巖洞。庶后代之再興耳。自藹入法行大慈門??暲k皮革一無踐服。惟履毳布終于報盡。后厭身情迫獨據(jù)別巖。敕侍者下山。明當(dāng)早至。藹加坐盤石留一內(nèi)衣。自條身肉。段段布于石上。引腸掛于松枝。五藏都皆外見。自馀筋肉手足頭面。剮折都盡。并惟骨現(xiàn)。以刀割心捧之而卒。侍人心驚通夜失寐。明晨走赴。猶見合掌捧心。身面西向加坐如初。所傷馀骸一無遺血。但見白乳滂流凝于石上。遂累石封外。就而殮焉。即周宣政元年七月十六日也。春秋四十有五。弟子等有聞當(dāng)世。具諸別傳親侍沙門慧宣者。內(nèi)外博通奇有志力。痛山頹之莫仰。悲梁壞之無依。爰述芳猷樹碑塔所。后有訪道思賢者。入山禮敬循諸崖險。乃見藹書遺偈在于石壁。題云。初欲血書。本意不謂變?yōu)榘咨?。即是魔業(yè)不遂。所以墨書其文。曰諸有緣者。在家出家若男若女。皆悉好住于佛法中莫生退轉(zhuǎn)。若退轉(zhuǎn)者即失善利。吾以三因緣舍此身命。一見身多過。二不能護法。三欲速見佛輒同古圣。列偈敘之。 無益之身  惡煩人功  解形窮石 散體巖松  天人修羅  山神樹神 有求道者  觀我舍身  愿令眾生 見我骸骨  煩惱大船  皆為覆沒 愿令眾生  聞我舍命  天耳成就 菩提究竟  愿令眾生  憶念我時 具足念力  多聞總持  此報一罷 四大彫零  泉林徑絕  巖室無聲 普施禽獸  乃至蜫蟲  食肉飲血 善根內(nèi)充  愿我未來  速成善逝 身心自在  要相拔濟  此身不凈 底下屎囊  九孔常流  如漏堤塘 此身可惡  不可瞻觀  薄皮裹血 垢污涂漫  此身臭穢  猶如死狗 六六合成  不從花有  觀此臭身 無常所囚  進退無免  會遭蟻螻 此身難保  有命必輸  狐狼所啖 終成蟲蛆  天人男女  好丑貴賤 死火所燒  暫見如電  死法侵人 怨中之怨  吾以為讎  誓斷根源 此身無樂  毒蛇之篋  四大圍繞 百病交涉  有名苦聚  老病死藪 身心熱惱  多諸過咎  此身無我 以不自在  無實橫計  凡夫所宰 久遠(yuǎn)迷惑  妄倒所使  喪失善根 畜生同死  棄舍百千  血乳成海 骨積大山  當(dāng)來兼倍  未曾為利 虛受勤苦  眾生無益  于法無補 忍痛舍施  功用無邊  誓不退轉(zhuǎn) 出離四淵  舍此穢形  愿生凈土 一念花開  彌陀佛所  速見十方 諸佛賢圣  長辭三途  正道決定 報得五通  自在飛行  寶樹餐法 證大無生  法身自在  不斷三有 殄除魔道  護法為首  十地滿足 神化無方  德備四勝  號稱法王 愿舍此身已  早令身自在 法身自在已  在在諸趣中 隨有利益處  護法救眾生 又復(fù)業(yè)應(yīng)盡  有為法皆然 三界皆無?! r來不自在 他殺及自死  終歸如是處 智者所不樂  應(yīng)當(dāng)如是思 眾緣既運奏  業(yè)盡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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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詩
雷苦齋,名不詳。與顧逢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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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225—1297 【介紹】: 元渾源人,字彥正,號苦齋。雷淵子。幼孤篤學(xué),以文學(xué)稱,史天澤辟為萬戶府掌書記。世祖時,累官監(jiān)察御史。至元十四年,出任山南湖北道提刑按察副使。時諸將或強籍新民為奴隸,膺出令,得還為民達(dá)數(shù)千人。后官至集賢學(xu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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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去矜,號苦齋,漁陽郡(治所在今天津薊縣)人。生卒年不詳,大約生活在元英宗至治(一三二一到一三二三)前后。其父太常典簿鮮于樞,“吟詩作字,奇態(tài)橫生”(見《新元史·文苑·鮮于樞傳》),是元代著名的書法家、詩人。樞女嫁高昌王雪雪的斤之孫,江浙行省丞相、荊南王朵爾的斤為妻,外孫伯顏不花的斤好學(xué),曉音律。必仁既受家學(xué)熏陶,又同妹夫家的維吾爾親友交好,受到維吾爾音樂的影響,因此“工詩好客,所作樂府,亦多行家語”(見近人吳梅《顧曲麝談》)。
唐訪 朝代:明末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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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17—? 【介紹】: 明末清初湖南武陵人,字周之,號汲庵。明崇禎十五年舉人。入清后出家為僧,筑食苦庵,自號食苦和尚。有《寂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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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清浙江秀水人,字樊渠,號退飛,一號苦雨,又號樊桐山人。窮愁苦吟,以貢生終老。曾輯刻亡友之詩為《舊雨遺音》。著有《風(fēng)雨閉門詞》、《苦雨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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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30或1636—1707或以后 【介紹】: 明末清初全州清湘人,本名朱若極。明靖江王之后,出家為僧,釋號原濟,一作元濟,又有道濟一號,或出于后人誤傳,字石濤,別號瞎尊者、大滌子、清湘老人、苦瓜和尚等。半世云游,飽覽名山大川,是以所畫山水,筆法恣肆,離奇蒼古而又能細(xì)秀妥貼,為清初山水畫大家。畫花卉也別有生趣。對繪畫理論卓有所見,主張遺貌取神,著有《畫語錄》。晚年定居揚州,對明朝覆亡雖尚存隱痛,于康熙南巡亦往接駕。生卒年歧說甚多,上述分別為近人傅抱石、鄭拙廬所考,別有1642年生之說等。
晚晴簃詩匯·卷一九六
道濟,字石濤,號清湘老人,又號大滌子,又號苦瓜和尚,又號瞎尊者,又號石公上人。靖江后人,明楚藩后。
詞學(xué)圖錄
石濤(1642-1707) 原姓朱,名若極,小字阿長,乙酉(一六四五)為僧后,更名元濟、超濟、原濟、道濟,自稱苦瓜和尚,又號大滌子、清湘遺人、清湘陳人、靖江后人、粵山人、湘源濟山僧、清湘老人、晚號瞎尊者、一枝叟、零丁老人等。游南京時,得長竿一枝,因號枝下叟,別署阿長,鈍根,山乘客、濟山僧、石道人、一枝閣。廣西全州(今全縣)人。明靖江王朱贊儀十世孫,父亨嘉因自稱監(jiān)國,被唐王朱聿鍵處死于福州。時石濤年幼,由太監(jiān)帶走,后為僧。凡山水、人物、花果、蘭竹、梅花,無不精妙。有名句云"搜盡奇峰打草稿"。 明末清初畫壇革新派代表人物。王原祁嘗云:"海內(nèi)丹青家,不能盡識,而大江以南,當(dāng)推石濤為第一。予與石谷皆有所未逮。"其推重至此。尤工八分隸,擅詩文,每畫必題,時寓亡國之痛。著有《畫語錄》,精癖卓絕,詞義奧衍不易解。
黃鶴樓志·人物篇
石濤(約1642—約1718) 清代畫家。姓朱,名若極。法名原濟,亦作元濟,號石濤,又號苦瓜和尚、大滌子、清湘老人等。廣西桂林人,祖籍安徽鳳陽,系明靖江王朱亨嘉之子。書畫大家,亦善詩,在畫史上與清初的弘仁、髡殘、朱耷并稱“四僧”??滴踉辏?662)深秋抵武昌登上黃鶴樓,被名山勝景吸引,作詩《登黃鶴樓》,感嘆鶴去樓空,抒發(fā)悲涼惆悵之情。并曾依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詩意繪成一幅山水畫,熔詩情畫意于一爐,堪稱與李詩珠聯(lián)璧合、相映生輝的佳作。
槜李詩系·卷三十一
道濟,字法舟,秀水人,祝發(fā)芝溪東禪寺,晚居天寧,有《剩語》一卷。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清浙江秀水人。字竹虛,號公之坦,別號瓦山野老、苦??和尚。能詩書。工畫山水,兼善人物花鳥。精篆刻。有《苦??庵詩》。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57—1719 【介紹】: 清湖南巴陵人,原名懋齡,字甄夫,號楚江陶者。晚居南京。初隨父至云南,父死,攜幼弟徒步六千里歸楚。工詩文,精書畫,能篆刻。
晚晴簃詩匯·卷三十九
陶窳,字苦子,順德人。
清詩別裁集
字苦子,廣東順德人?!鹛帐鲜酪u錦衣,至苦子刻苦如寒素,肆力于詩,誓不襲牙慧語,亦南粵錚錚士也。詩無鐫本,被其戚竊為己作,恐久而混真,故特表而明之。

人物簡介

詞學(xué)圖錄
吳昌碩(1844-1927) 初名俊,又名俊卿,字昌碩,又署倉石、蒼石,多別號,有倉碩、老蒼、老缶、苦鐵、大聾、石尊者等。浙江孝豐縣鄣吳村(今湖州市安吉縣)人。與虛谷、蒲華、任伯年齊名,稱"清末海派四杰"。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長。詩書畫篆皆精。葬浙江余杭縣塘棲附近超山報慈寺西側(cè)山麓宋梅亭畔,墓門石柱上刻有沈淇泉(衛(wèi))所撰聯(lián)語:"其人為金石家,沉酣到三代鼎彝,兩京碑碣。此地傍玉潛故宅,環(huán)抱有幾重山色,十里梅花。"有《缶廬集》(詩集)、《吳昌碩畫集》、《吳昌碩作品集》、《苦鐵碎金》、《缶廬近墨》、《吳蒼石印譜》、《缶廬印存》。
人物簡介
吳昌碩(一八四四—一九二七),名俊、俊卿,字昌碩、倉石,號缶廬、苦鐵,晚年以字行,浙江安吉人。長期寓居上海。工詩和書法,尤精篆刻,創(chuàng)為一派。三十歲后始作畫,為海派著名畫家,后在杭州創(chuàng)立西泠印社,任社長。有《缶廬集》、《缶廬印存》。
釋清苦 朝代:

人物簡介

新續(xù)高僧傳·凈讀篇第八之八
釋清苦者,不詳所自出。光緒初來燕都,止于城南觀音禪院。持頭院行以清苦自甘,因以名焉。每歲春暖發(fā)腳游山,嘗浮海詹補陀還溯江而上踐峨湄,更逾洞庭,南登衡靃,復(fù)泛湘流,攬江南名勝,北旋至五臺,足跡遍國中。獨以臺山僻處寒荒,道途修阻,舟楫鮮通,仆仆風(fēng)塵,或十?dāng)?shù)里,不得水火。因發(fā)悲愿,祈修石路,計驛遠(yuǎn)近,設(shè)立庵亭,庶游侶拔涉,意煩力憊,得所止息。于是作為簡冊,敘違懷愫,附以紅箋,隨緣題請茍書名數(shù)則揭箋拜領(lǐng),對之焚化,或予以貲,反辭不受,謂“事非偶然,功難立竟。但有移山之心,本無歛金之意。若勝因不爽,福果熟成則浮屠涌見,寶藏?zé)o盡。不問假手之人,同為畢愿之日。何事計較銖兩,混我戒行?!弊R者高之,以為非凡僧也。晚歲乃于道旁樹下,自覆一庵,蕭然塊處,有來者取缽中食,分而飯之,我無求飽,人不獨饑,斯為兩得,即是兩忘,恩怨報施,皆不足言。桂陽夏內(nèi)史壽田,少時侍其父中丞公官部曹得見清苦,飫聞先訓(xùn),悉其行誼。及入詞館掌內(nèi)監(jiān),頗復(fù)訪之,不知所終。因作《獨樹庵飯僧歌》以寄意焉。歌曰:“獨樹庵中獨住僧,獨行獨坐百無能。長披一世無溫衲,靜對千生不滅鐙。平生擔(dān)破殘經(jīng)裹,是處名山乞香火。偶得團瓢勝普陀,京城人海安心坐。鳥至惟棲雨后枝,人來不舍霜前果。貧齋祇辦一人餐,也似叢林任掛單。自甘半食長饑慣,未覺千僧供養(yǎng)難。有人布施向禪林,唯乞?qū)⑿姆钍雷?。長見定時雙履在,曾無化后一衣存。當(dāng)時手種階前樹,樹長陰成僧已去。老樹空庵四十年,獨憾孤僧飯僧處?!焙笥谐藚⒄撸”迸_峰頂,取茅為篷,額曰“廣濟”。蓋以便過客,憩游侶,意良殷也。輿恒修相友善,同抱凈愿,期偕安養(yǎng)。參臨化時,招修至,情話亹亹,中夜達(dá)旦,握手而瞑。未幾,修亦坐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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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學(xué)圖錄
顧隨(1897-1960) 本名顧寶隨,字羨季,號苦水,別號駝庵。河北清河人。1919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xué)。歷任河北、燕京、輔仁大學(xué)教授。有《無病詞》、《味辛詞》、《荒原詞》、《留春詞》、《積木詞》、《霰集詞》、《濡露詞》、《聞角詞》、《苦水詩存》、《倦駝庵稼軒詞說》、《倦駝庵東坡詞說》、《顧隨文集》、《顧隨詩文論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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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隨(1897—1960)字羨季,別號苦水,晚號駝庵,河北清河縣人。1920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xué),終身執(zhí)教并從事于學(xué)術(shù)研究與文學(xué)創(chuàng)作。先后在河北女師學(xué)院、燕京大學(xué)、輔仁大學(xué)、中法大學(xué)、中國大學(xué)、北京師范大學(xué)、河北大學(xué)等校講授中國古代文學(xué),四十多年來桃李滿天下,很多弟子早已是享譽海內(nèi)外的專家學(xué)者,葉嘉瑩、周汝昌、史樹青、郭預(yù)衡、顏一煙等便是其中的突出代表。由《稼軒詞說》、《東坡詞說》、《元明殘劇八種》、《揣龠錄》、《佛典翻譯文學(xué)》等多種學(xué)術(shù)著作行世,并發(fā)表學(xué)術(shù)論文數(shù)十篇。出版《顧隨文集》、《顧隨:詩文叢論》、《顧隨說禪》、《顧隨詩詞講記》等。
荒原詞·序
羨季取其近二年中所為詞,命名曰「荒原」,又最錄其所刪舊日稿如干首,命名曰「棄馀」。合為一冊,將繼其「無病」、「味辛」兩集而付印。且屬宗藩為序。余自維既不能詞,又不能文,將何以序也?雖然吾兩人訂交且十年,羨季視余若長兄,余雖未敢即弟視之,然友朋中知羨季宜莫余若者矣,是則不可以無一言。以余所知,八年以來,羨季殆無一日不讀詞,又未嘗十日不作,其用力可謂勤矣!人之讀「無病」詞者,曰是學(xué)少游、清真;讀「味辛」詞者,曰是學(xué)「樵歌」、稼軒。不知人之讀是集者,又將謂其何所學(xué)也。而余則謂:「無病」如天際微陰,薄云未雨;「味辛」如山雨欲來,萬木號風(fēng);及夫「荒原」,則霶飆之后,又有漸趨睛明之勢。余之所能言者,如斯而已。抑更有進者。八年中,作者每有新作,輒先以示余。余受而讀之,覺其或愀然以悲,或悠然以思?;蛸咳灰膺h(yuǎn)。或磅礴郁積而不能自已。作者固一任感情之沖動而不加以遏止約束,而極其所至亦未必?zé)o與古人暗合之處。要其初,本無心于規(guī)規(guī)之摹擬,蓋假詞之形式而表現(xiàn)其胸中所欲言。當(dāng)其下筆。不自如為填詞,其心目中庸詎復(fù)有古人?惟其忘詞,故詞益工;惟其無古人,雨后或與古人臺也。然而羨季今茲病矣!故是集卷末諸詞,雖不能自掩其崛強奔放之本色,要亦漸趨于平淡蕭疏之途。余不知此集出版后,作者尚作詞否耶?余又不知作者此后如有所作,即循此途以進否耶?羨季嘗語余曰:自來作家,年齡既老大,則其作品亦逐漸趨于硬化,而衰老,而乾枯。宗藩每取昔之「無病」與今之「荒原」比并而觀之,深懼夫羨季之作品亦將硬化也。鄭板橋自序其詞,謂:人亦何能逃氣數(shù)?「荒原」詞之作者殆亦難逃此氣數(shù)也夫! 一九三〇年秋日涿縣盧宗藩序于舊京宣外之直隸新館。
留春詞·自序
此《留春詞》一卷,計詞四十又六首。除卷尾二首外皆一九三〇年秋至一九三三年夏所作。三年之中僅有此數(shù),較之已往,荒疏多矣。然亦自有故。二十年春忽肆力為詩,擯詞不作,一也;年華既長。世故益深,舊日之感慨已漸減少,希望半就幻滅,即偶有所觸,又以昔者已曾言之矣,今玆不必著筆,二也;以此形式寫我胸臆,而我所欲言又或非此形式所能表現(xiàn),所能限制,遂不能不遁入他途,三也。有此三故,則其產(chǎn)量之少不亦宜乎。自家暇時,亦往往翻閱此詞稿,輒覺不如前此所作之有生氣。氣之衰耶,力之竭耶,才之盡耶,廁吾烏乎知之?然吾有喻,于此小小園地開墾種蒔者有年,地力漸薄,人力不繼,天時又乖,則其中之植物或種焉而不生,或生焉而不茁壯、不華、不實,華焉、實焉而不肥、不腴,亦固其所?!读舸涸~》或亦有類于斯耳。后不如前,正宜藏拙,付之排印,抑又何說?則以二十年前一時興之所至,忽學(xué)填詞。后來一發(fā)而不能收拾。及夫《無病》、《味辛》、《荒原》三本小冊子相繼出版,見者遂多,年來意興闌珊,知交或不及知,或知焉而不詳其由,每見輒問近中時時為小詞乎?積作若干?何時印第四本小冊子乎?雖不必意出于督催,而逖聽之下,亦若有不能自已者在。秋來課暇,因整理此稿便交排印,并略述其經(jīng)過,后此即再有作。亦斷斷乎不為小詞矣。 一九三三年秋日于北平東城蘿月齋。
積木詞·自序
余舊所居齋曰「蘿月」,蓋以窗前有藤蘿一架,每更深獨坐,明月在天,枝影橫地。此際輒若有所得,遂竊取少陵詩而零割之,名為「蘿月」云耳。初,伯屏與余同寓三載,去秋始移居西城,其舊所居室既閒廢,余乃入而據(jù)焉。客來茗談或小飲,客去時亦于其中讀書作文。室北向,終日不能得日,殊卑濕?;貞洸猎诖藭r,似不爾也。冬日酷寒,安爐爇火,乃若可居,而夜坐尤相宜,室狹小易暖故。背鄰長巷,坐略久,叫賣賽梨蘿卜、冰糖葫蘆及硬面餑餑之聲,絡(luò)繹破空而至,遂又命之為「夜漫漫齋」。蘿月齋實不成其為齋耳。小女與傭媼或其大姊往往于身后座側(cè)嬉,既礙讀,又妨思;友來談亦時為歌聲啼聲所擾。今玆之夜漫漫齋,真齋矣。于是各校皆停課甚閒,遂病,自一九三五年殘臘迄三六年新正仍未愈,病中惡喧,坐夜漫漫齋里時益多。有友人送《花間集》一部,來時尚未病也,置之案頭。至是乃取而讀之?!痘ㄩg》是舊所愛讀之書,尤喜飛卿、端己二家作。今乃取《浣花詞》盡和之。問何以不和金荃?則曰:飛卿詞太潤太圓,自家天性中素乏此二美,不能和;飛卿詞太甜太膩,病中腸胃與此不相宜,不愿和也。然則和端己似端己乎?即又不然?!朵交ā分葜畡胖逯啵_所愛好,今之和并不見其瘦勁清苦,蓋胸中本無可言及欲言者,徒以病中既喜幽靜,又苦寂寞,遵而因逐韻覓辭、敷辭成章,但求其似詞,焉敢望其似《浣花》?顧醉時所說乃醒時之言,無心之語亦往往為心聲;觀人于揖讓不若于游戲,揖讓者矜持,游戲者性情之流露也?;蛴謫枺骸读舸涸~ 自敘》聲言斷斷乎不為小詞,今之和《浣花》何?夫昔言斷乎,今玆破戒,定力不堅,更復(fù)奚言?會當(dāng)自釋曰:此和也,非作也。余之弱女喜弄積木,長短方圓。依勢安排,當(dāng)其得意,往往移晷。此一卷和詞,其余病中之積木乎! 一九三六年一月苦水自敘于舊都東城之夜漫漫齋。時墻外正有人叫賣葫蘆冰糖也。
積木詞·序
春來無日不風(fēng)。一日風(fēng)又大作。天地玄黃,室中飛塵漠漠,若無居人,忽有來款扉者,聲甚急,啟視之,則吾友顧君羨季也,以其新著《積木詞》屬序于余。羨季與余有同硯之誼,著有《無病》、《荒原》、《留春》詞草,足以卓爾名家,其蜚聲藝囿者非一日矣。仆不文。于倚聲一道慚無所知,偶陳詹言,以為世笑,何足以序羨季之詞,而羨季之詞寧以吾序重耶。故羨季之問序于余,似小失之,而余忝顏受之不辭者,亦僭也。雖然,語不云乎:「風(fēng)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盍不喜?!褂衷唬骸柑涌仗撜?,聞人足音蛩然而喜矣?!巩犖糁榧扰c之相若,則聊敘吾懷云耳。若夫羨季之詞則所謂不托飛馳之勢而芬烈自永于后者,后吾而覽之者咸當(dāng)自得之,固將無待于予言矣。序曰:河曲之水,其源可以濫觴,及其東流而到海,則儼然挾懷山襄陵之勢與偕。何哉?始纖而將畢者巨也。訶之興,托地甚卑,小道而己,積漸可觀。及其致也,則亦一歸之于溫柔敦厚,遂骎骎乎與詩教比隆,方將奪詩人之席而與君代興。向之幽微靈秀、宛折纏綿之境,詩所不能驟致者,無不可假詞以達(dá)之,如駕輕車而就熟路然。善夫張惠言之?dāng)ⅰ对X選》曰:「其緣情造端,興于微言以相感動,極命風(fēng)謠里巷男女哀樂,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钩V菖晒潭囝^巾氣,惟此一語,實已洞達(dá)詞心,非同河漢。斯懷也。為人心之所同,固長存于天壤之間耳,使其不言也,則亦飄泊而已,湮沒而已。夫飄泊可也,飄泊而湮沒亦可也,其長存于天壤之間者自若。雖然,使其以不言為無奈,而以言之為幸存,則亦人之情也已。未免有情,誰能遣此。溫其如玉,其貌然也,風(fēng)流可懷,是謂詞想。然則如何言之耶?斯懷也,里巷男女之所不能言,賢人君子亦不能言也。使里巷男女言之,則亦普通之歌謠而已;使賢人君子言之,則亦普通之文章而已,其奈此風(fēng)流繾綣無奈之情何。假借之,然后可也?;蚣儋t人君子之筆,以宣里巷男女之情;或假里巷男女之口,以寫賢人君子之心,其歸一也。于是乎有詞曲,而詞尤婉于曲。夫假借之道何?不假借可乎?曰可。夫情,有徑而致者,有曲而致者。徑而致者。不煩曲而致;曲而致者,徑或不必遂致,致或不必盡也。夫《花聞》者,結(jié)集于五代之際,如泉始達(dá),如花初胎,蓋善以曲喻情而為詞家不祧之祖。歐陽一序,最為分明,所謂「南朝宮體,北里倡風(fēng)」,已道破詞之本質(zhì),而「詩客曲子詞」一語又為《花間》及其支流之定評。夫曰曲子詞者,當(dāng)不甚高,而出于詩客之手當(dāng)亦不甚卑,不高不卑,自然當(dāng)行,其成為一代之著作,千古之文章,亦一大因緣也。由是而南唐,而北宋,而南宋,其支流日益繁,其疆宇日益擴,別起附庸,蔚為大國。然莫為之先,雖美勿彰,先河后海,則《花間》夐矣。嘗于《花間》得兩種觀照,--實則凡詞皆然,不獨《花間》然,特在此兩種區(qū)別尤為顯著耳?;蛏钏贾驕\嘗乏。不淺嘗不得其真。不深思不得其美。真者,其本來之固然,美者,其引申假借之或然也。夫淺嘗而得其固然,斯無間然矣;若深思而求其或然,則正是俗語所謂鉆到牛角尖里去,吾來見其如何而有合也。作者亦有此意否?若固有之,雖洞極深微,窮探奧窔,亦無所謂深求也。若本無而責(zé)以有,深則深矣,奈實非何。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三思且由不可,況乃過之。然必謂文詞之意窮于作者之意中,又安得為知類通方乎。赤水玄珠得之象罔。文章之出于意匠慘澹經(jīng)營中者固系常情,而其若有神助者,亦非例外也。迷離惝恍之間,顛倒夢想之例,或向晚支頤,或挑燈擁髻;其逸興之遄飛也,其文如之,則如野云孤飛矣,其深情之搖蕩也,其文又如之,則如綠波之搖蕩矣。亦有意乎?亦無意乎?安見其可淺嘗而不可深思乎?又安見其淺嘗之之得多于深思之之得乎?安見其淺嘗則是而深思者非乎?彼謂一意者一詞,一詞者一意,如花相對,如葉相當(dāng),凡志之所之,筆皆可往,而筆之所宣,意輒與會;此蓋已擅定意盡于文,而文章之意盡于想也,不特為事之所無。并非理之所有,貌似明清,實難通曉,近世妄人之見,太抵類是??裱孕趴?,羨季其恕之。及讀自序之文,有曰:「顧醉時所說,乃醒時之言,無心之語。亦往往為真心之聲。」知其于疾徐甘苦之詣,居之安而資之深,將有左右逢源之樂矣,則于吾言也,殆有苔岑之雅,而曰于我心有戚戚焉乎。今玆之作,得《流花詞》之全。更雜和《花間》,其用力之劬與夫匠心之巧,異日披卷重尋,作者固當(dāng)憶其遇,而讀者能不思其人乎。若夫微婉善諷,觸類興懷,方之原作,亦鮮慚德,雖復(fù)深自撝抑而曰:「但求其似詞,焉敢望其似《浣花》?!垢`有說焉。夫似是者實非,似詞則足矣,似《浣花》胡為耶?當(dāng)曰相當(dāng)于《浣花》可耳。然吾逆知羨季于斯言也必不之許,以其方謙讓未遑也。其昔年所作,善以新意境入舊格律,而《積木》新詞則合意境格律為一體,固緣述作有殊,而真積力久,宜其然耳。其發(fā)揚蹈厲,少日之豪情,夫亦稍稍衰矣。中年哀樂,端賴絲竹以陶之。今之詞客,已無復(fù)西因羽蓋之歡,南國蓮舟之寵,寧如《花間》耶。荒齋暝寫,燈明未央,故紙禿毫,亦吾人之絲竹矣。以《積木》名詞者,據(jù)序文言,亦嫛婗之戲耳,此殆作者深自撝抑之又一面,然吾觀積木之形,后來者居上,其亦有意否乎?亦曾想及否乎?羨季近方治南北曲,會將深通近代樂府之原委,其業(yè)方興而未有艾,則吾之放言高論也,亦為日方長而機會方多,故樂為之序。丙子閏三月即望。 俞平伯序于北平之清華園
濡露詞·小記
曩者宜序《留春詞》,曾有「斷斷乎不為小詞」之言,蓋其時立志將專力于劇曲之創(chuàng)作也。其結(jié)果則為《苦水作劇》三種。然自是而后,身心交病,俯仰浮沈,了無生趣,構(gòu)思命筆,幾俱不能。而詞也者,吾少之所習(xí)而嗜焉者也。憩息偃臥之馀,痛苦憂患之際,定力既弛,結(jié)習(xí)為祟,遂不能自禁而弗為,此《濡露詞》一卷則皆去歲秋間病中之所作也,計其起迄不過一月耳。史子庶卿(弟子史樹青,又作庶卿)見而好之,既得予同意乃付之排印。噫!予之為是諸詞也,予之無聊也;而史子之印之也,又何其好事也。無聊而不遇好事,則其無聊也不彰;好事而適遇無聊,則其好事也,不亦同于無聊矣乎!至《倦駝庵詞》則皆前乎此二年中之作,破碎支離,殆尤甚于「濡露」也。校印將竟,乃為斯記,既謝庶卿,且用自白。 一九四四年初春苦水。
聞角詞·剩題記
卅年前讀尹默師《秋明集》,其《破曉》五律一首發(fā)端即曰「破曉聞清角」,甚喜之,至今弗能忘,固名吾詞曰「聞角」。角者,號角也。建設(shè)事業(yè),云蒸霞蔚,一日千里,每讀報未嘗不鼓舞奮發(fā),譬聞角聲,號召前進。詞名「聞角」,是其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