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豐折臂翁,年八十八,鬢發(fā)霜,非因力戰(zhàn)得受傷。
乃是自折其臂,得脫為兵,至老身猶康。
是翁蓋學塞上之子髀跛相保聚,又似支離恃其無用,乃反攘臂武士行。
雖然支離塞子皆其天然耳,自折其臂實出詭詐避役而非臣子之綱常。
新豐翁,不識彎弓與射箭。
如何三丁點一丁,瀘水瘴鄉(xiāng)遣征戰(zhàn)。
是何異驅羊豕以飼豺狼,誠可笑亦誠可嘆。
工部石壕吏,少傅新豐翁,事雖異意則同。
古人雖曰兵寓農,平時訓習當有素,豈有未經一習而令供戰(zhàn)攻。
國朝之制超千古,八旗子弟不待言,綠旗亦素予以糧餉,俾之操練居營伍。
有事屯戍征戰(zhàn)乃用之從,弗驅彼平民,使有新婚垂老相別之苦楚。
戒邊功,邊功豈易言。
新疆二萬里,成功以五年金川掃穴亦復然。
未蕆功者祇緬甸,亦緣士卒不得用力于蠻煙瘴雨間。
因其求降,遂令班師旋。
是三役也,實多捐軀效命者,雖即賞延于世,祇今追憶猶酸然。
不待開府,不賞邊功。
防黷武,亦不待國忠。
幸立邊功致禍延國之大事,藉彼相臣贊襄則可耳,惟當定之在君斷以乾。
用固出于不得已,然而窮兵黷武之名詎免旃。
知我罪,我何辭焉。
居易新豐折臂翁之篇,欲和遲之再三下筆難。
⑴ 緬酋懵駁負固抗干不得已而用兵聲討乃一誤于李時升賊眾因得滋擾關內再誤于額爾登額致明瑞深入捐軀勢更難于中止大學士傅恒固請督師征剿遂命前往經略傅恒既至身先士卒水陸分途進攻即收服猛拱尋復于新街破壘殲渠進攻老官屯軍威大振已可計日摧堅顧其地水土惡劣官兵病亡者多此乃地氣使然勸懲皆無所用且不忍驅勇銳之眾嘗試毒癘因傅諭撤兵旨未至而緬酋遣大頭目詣軍營奉書求赦傅恒據以入告因詔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