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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fēng)
路行跨水復(fù)逢羊⑴，獨(dú)自恓恓⑵暗渡江⑶。
日下可憐雙象馬⑷，兩株懶桂⑸久昌昌⑹。
⑴ 路行者，來也。跨水者，過海也。復(fù)逢羊者，洛陽也。達(dá)摩大師從南天竺國過海而來，初到廣州，次普通八年丁未歲入梁國。
⑵ 《天圣廣燈錄》、《五燈會(huì)元》作「棲棲」
⑶ 獨(dú)自者，無伴侶也。恓恓者，苦恓也。暗渡江者，梁武帝不悟大理，變?nèi)莶谎?。師知機(jī)不契，則潛過江向北魏國也。
⑷ 日下者，京都也。可憐者，好。雙象馬者，志公傅大士也。
⑸ 《天圣廣燈錄》、《五燈會(huì)元》作「二株嫩桂」
⑹ 兩株者，二木也，二木是林字也。女束頁桂者，少也。則是少林寺也。久昌昌者，九年面壁，而出大行佛法也。
心中雖吉外頭兇⑴，川下僧房名不中⑵。
為遇毒龍生武子⑶，忽逢小鼠寂無窮⑷。
⑴ 心中者，周字也。外頭兇者，周王無道滅佛法也。
⑵ 川下僧房者，俗號(hào)僧房為邑，川下邑為邕字也。后周武帝姓宇文，名泰邕。不中者，后周沙汰滅佛法。
⑶ 毒龍者，武帝父王也。生武子者，生武帝也。
⑷ 小鼠者，庚子也。周武帝庚子崩。寂無窮者，盡滅無也。
路上忽逢深處水⑴，等閒見虎又逢豬⑵。
小小牛兒雖有角⑶，清溪龍出總須輸⑷。
⑴ 路上者，李字也。深水者，淵字也。唐高祖神堯皇帝姓李名淵也。
⑵ 等閒見虎者，寅也，唐高祖戊寅年登位也。又逢豬者，亥也，高祖丁亥年崩。
⑶ 小小牛兒者，高祖武德四年九月日，有前道士太史令傅奕，先是黃巾黨其所習(xí)，遂上表廢佛法事十有一條。大略而云：釋經(jīng)是損國破家，未聞益世，請胡佛邪教退還天竺，凡是沙門放歸桑梓，則國家昌泰，李孔教行矣。高祖納奕奏書，乃下詔問諸沙門曰：「棄父母須髭，去君臣花服，利在何間，益在何情？損益二宜，請動(dòng)妙釋?！箷r(shí)有琳法師，上表得延五年。高祖崩，太宗登位，再興佛法矣。具如別傳。言半角者，正當(dāng)挃觸，而無害即是。
⑷ 清溪者，山名也。龍者，琳法師護(hù)法之龍，能令傅奕等邪見之徒總須伏也。
震旦雖闊無別路⑴，要假侄⑵孫腳下⑶行（侄孫者，今時(shí)傳法弟子也。）。
金雞解銜一顆米⑷，供養(yǎng)十方⑸羅漢僧⑹。
⑴ 震旦者，唐國也。無別路者，唯有一心之法，讓大師化導(dǎo)如此也。
⑵ 《古尊宿語錄》、《五燈會(huì)元》作「兒」
⑶ 《天圣廣燈錄》作「上」
⑷ 《古尊宿語錄》、《五燈會(huì)元》作「一粒粟」，金雞者，金州也，讓師是金州人也。一顆米者，意取道一，江西馬祖名道一。
⑸ 《古尊宿語錄》作「什邡」
⑹ 讓和尚付法與道一，故言供養(yǎng)。十方者，馬和尚是漢州十方縣羅漢寺出家也。
尊勝今藏古⑴，無肱亦⑵有肱（肱者，手也，可大師求法斷臂也。）。
龍來方受⑶寶⑷，捧物復(fù)⑸嫌名⑹。
⑴ 尊勝者，妙智也。古者，可大師，本有妙高之性，性被煩惱覆之，未現(xiàn)了，故言藏也。
⑵ 《天圣廣燈錄》作「又」
⑶ 《天圣廣燈錄》作「授」
⑷ 龍來者，初祖西來也。方受寶者，二祖?zhèn)鞣ā?/div>
⑸ 《天圣廣燈錄》作「奉物伏」
⑹ 捧者，惠也。本名神光，復(fù)過達(dá)摩，嫌之，改名言為惠可。
初首不稱名⑴，風(fēng)狂又有聲⑵。
人來不喜見（人來不喜見，患風(fēng)之形狀。），白寶初平平⑶。
⑴ 后周第三主己卯之歲，有一居士，不稱姓名，故言不稱名。
⑵ 風(fēng)狂者，三祖有風(fēng)病。有聲者，遠(yuǎn)近皆知有病，故言有聲也。
⑶ 白寶者，玉也。玉邊作祭，璨字也。三祖名璨大師。
起自求無⑴礙⑵，師傳我沒繩⑶。
路上逢僧禮⑷，腳下六枝分⑸。
⑴ 《天圣廣燈錄》作「不」
⑵ 有一沙彌，年十四，名道信，來禮拜問：「唯愿和尚，教某甲解脫法門?！构恃郧鬅o礙。
⑶ 師者，三祖也。我沒繩者，既無人縛汝，即是解脫。
⑷ 路上者，道也。禮者，信也。四祖大師名道信。
⑸ 腳下者，門下也。四祖下橫出一宗，六枝者，牛頭融禪師等六祖。
三四全無我⑴，隔水受心燈⑵。
尊號(hào)過諸量（過量者，弘字也。），逢嗔不起憎⑶。
⑴ 三四者，七也。五祖七歲遇道信大師，無人我出家也。
⑵ 隔水者，五祖于蘄州蘄水得傳四祖心印，故言受心燈。
⑶ 《天圣廣燈錄》作「從嗔不起增」。不起者，忍字也。
捧⑴物何曾捧（捧者，惠字。），言勤又不勤（勤者，能也。六祖名能。）。
唯書四句偈⑵，將⑶對瑞田人⑷。
⑴ 《天圣廣燈錄》作「奉」
⑵ 唯書四句偈者，神秀和尚呈四句偈，□能和尚亦呈四句偈，故言四句偈。
⑶ 《天圣廣燈錄》作「為」
⑷ 瑞田人者，神秀和尚南陽嘉禾縣瑞田人。
心里能藏事（能藏者懷，則懷信也。），說向漢江濱⑴。
湖波探水月⑵，將照二三人⑶。
⑴ 說向者，說法也。漢江濱者，馬大師漢州人也。馬大師求佛心印，讓和尚說向道一也。
⑵ 湖波者，曹溪也。探水月者，得也。讓大師于六祖身邊得傳心印。
⑶ 二三者，六。讓大師傳法弟子六人，言六人者，一道一得心，二智遠(yuǎn)得眼，三常浩得眉，四神照得鼻，五坦然得耳，六嚴(yán)峻得耳，是為六人也。
領(lǐng)得彌勒珍勤⑴語⑵，離鄉(xiāng)日日敷⑶。
移梁來⑷近路⑸，余算腳天徒⑹。
⑴ 從《天圣廣燈錄》改
⑵ 領(lǐng)得者，馬大師于讓大師處領(lǐng)語也。
⑶ 離鄉(xiāng)者，南方也。日日者，昌字也。敷者，演也。馬大師歸至洪州南昌寺，敷演大教是也。
⑷ 《天圣廣燈錄》作「來梁移」
⑸ 移梁者，梁都也。近路者，洪州觀察使姓路，遂請大師自虔州南康縣，移入洪州開元寺，故言來近路。
⑹ 馀者，我字也。從馬大師二十年外，契道者千萬，遍行天下，故言腳天徒。
艮地生玄旨⑴，通尊媚亦尊⑵。
比肩三九⑶族⑷，足下一有分⑸。
⑴ 艮地者，東北也。神秀和尚從五祖下傳一枝法，在北自為立宗旨也。
⑵ 通尊者，謚號(hào)大通禪師也。媚者，秀也。亦尊者，三帝所尊敬，故亦尊也。
⑶ 《天圣廣燈錄》作「吼」
⑷ 比肩者，同學(xué)也。三九族者，十二人也。秀大師同學(xué)十二人。
⑸ 從秀和尚足下，各分宗旨，南北有異。
靈集愧天恩⑴，生□二六人⑵。
法中無氣味⑶，石上有功勛⑷。
⑴ 靈者，神。集者，會(huì)也。愧者，荷也。天恩者，澤也。神會(huì)大師住洛京荷澤寺。
⑵ 生□者，師資也。二六者，會(huì)大師弟子十二人也。
⑶ 法中者，佛法也。會(huì)大師傳佛知見，甚深法也。無氣味者，緣北宗秀大師弟子普寂，于京盛行，通其經(jīng)教。當(dāng)此之時(shí)，曹溪宗旨，于彼未盛行，故言無氣味也。
⑷ 石上者，秀大師弟子，磨卻南宗碑，神秀欲為六代，何其天之不從，乃得會(huì)大師重立實(shí)錄，故有功勛。
本是大蟲勇⑴，回⑵成師子談⑶。
官家封馬嶺⑷，同詳三十三⑸。
⑴ 印宗法師本是小乘，喻如大蟲，不是師子。
⑵ 《天圣廣燈錄》作「翻」
⑶ 回者，傳也?；匦∽鞔?，印宗法師禮六祖便悟上乘，是成師子吼。
⑷ 封者，印也。馬嶺者，宗也。印宗曾為講經(jīng)法師也。
⑸ 同詳者，同學(xué)也。六祖弟子祥岑等三十三人，祥禪師住于峽山。
八⑴女出人倫⑵，八個(gè)絕婚姻⑶。
朽床⑷添六腳⑸，心祖眾中尊⑹。
⑴ 《天圣廣燈錄》作「九」
⑵ 八女者，安字也。出人倫者，為國師也。
⑶ 八個(gè)者，安字。絕婚姻者，安徒難為紹繼之。
⑷ 《天圣廣燈錄》作「將」
⑸ 朽床者，老字也。六腳者，則天、中宗，騰騰坦然圓寂，百五十五年住世，破灶墮和尚六住嵩山，是為六腳也。
⑹ 心祖者，姓也。安和尚頓悟禪理為國師，故眾中尊也。
走戊與朝鄰⑴，鵝烏子出身⑵。
二天雖有感⑶，三化寂無塵⑷。
⑴ 走戊者，越字，忠國師是越州人也。與朝鄰者，為國師。
⑵ 鵝者，鵝州也，今越州是。烏者，鳴鶴縣也，今諸暨縣是，國師生此縣也。
⑶ 二天者，肅宗、代宗二帝也。有感者，帝禮為師也。
⑷ 三化寂無塵者，二帝與國師俱寂也。
說小何曾小⑴，言流又不流（遷字是也。）。
草若除其首（石頭無草。），三四繼門修⑵。
⑴ 《天圣廣燈錄》作「說少何曾少」，希字是也。
⑵ 傳法弟子人數(shù)，準(zhǔn)其傳法人數(shù)，應(yīng)云十七繼門修也。零以上十七首，均見《祖堂集》卷二?！段鍩魰?huì)元》卷一錄其一、其二、其四三首。《古尊宿語錄》卷一引二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