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束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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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538—611 【介紹】: 隋僧。吳郡錢塘人。俗姓范,字圣達(dá)。幼聰敏,博覽經(jīng)史,工詩文,能琴棋。后出家,住杭州天竺寺。文帝開皇十四年,郡亢旱,州刺史劉景延請講海龍王經(jīng)。尋驟雨滂沱,旱情得解。煬帝大業(yè)七年感夢而逝。著有詩賦碑集等五十余卷。(《高僧傳二集》卷四〇)
全隋文·卷三十四
真觀字圣達(dá),俗姓范,吳郡錢唐人。陳時,住泉亭光顯寺。入隋,住靈隱山天竺寺,大業(yè)中卒。
新脩科分六學(xué)僧傳·卷第十三 弘法科(三)
字圣達(dá)。吳郡錢唐人。姓范氏。祖延蒸給事黃門侍郎。父兌通直散騎常侍。母桓氏。念無嗣息。因誓誦藥師觀世音金剛般若等經(jīng)。以求智子。又刻寫定林上寺迦毗羅王像事之。躬效祈禱。依藥師經(jīng)七日行道。至第三夕。游光照身。自爾有娠。及生。左右掌文。成仙人字??诹鹘蛞?。膚體潤澤。雖老未嘗患渴。舌有羅綺紋。音吐如鐘。辨說敏給。五歲即蔬素。坐衣篋上。揮扇帚戲。效諸德開講。八歲能和庾尚書林擒詩。十六淹貫孔老典章之言。旁涉琴奕。嘗遇善風(fēng)鑒者。迎拜曰。少年當(dāng)為人天師。宜自愛。后專誦凈名般若。丐父母脫俗。父母難之。迦毗羅降夢。乃許焉。既獲詔旨并賜衣缽。興陽生法師落發(fā)。云陽真律師任和尚授戒。俄從華林國法師受成實。且欲憶持法華。日一卷。感夢曰。汝大乘根器。毋自滯。遽聽摩訶衍于興皇朗公輪下。開善大忍法師。慝影鐘山。時從扣激忍。嘆曰。龍樹之道東矣。辨勇二師。頻挹重席。叢林為之語曰。錢唐出真觀。當(dāng)天下一半。洪偃者儒英釋杰也。面譽之曰。顴高多智。耳白有名。我有四絕。汝具八能。由是王公貴游。咸愿納交。始興王將之國邀以俱。于時興皇義集。眾推其先。登座之頃。開二諦宗。百難縱橫。一言水泮。學(xué)士傅縡喟曰。三千稱首。七十當(dāng)初。彼上人者難為酬對。 既至?xí)?。住香?yán)寺。闡大涅槃。興皇遣書三度召之。曰。燕趙齊秦引領(lǐng)翹足。法門所寄。惟在于子。子宜速返。時以伐周失律。議括沙門之無名者罷道。觀奮致書于仆射徐陵。命遂寢。江夏王鎮(zhèn)越。復(fù)固邀之。朗公哽咽言曰。能住三年者。請以講堂相委。然終不可以留也。若夫特進(jìn)杜棱永陽鄱陽二王。皆極延仰。東浙法輪屢動。天臺智者名行絕倫。年臘斯等。義諧昆季。共歸秦嶺陵云舊房。朝談慧照。夕安禪寂。及智者就微。觀復(fù)敷演。永陽還朝。亟稱其德。尋加特詔。而陳祚告終。隋文三遣皇華。秦王再延帥府。悉辭以疾。齊王于江浦。躬伸頂禮。傳以香火。送居故邑之眾善寺。開皇十四年旱。刺史劉景安謁觀禱雨。為講海龍王經(jīng)。序王竟驟霔。而東南之民。敬之若神??h南有靈隱山。昔與道安禪師頭陀石室。檀越陳仲寶。率侶拓基。構(gòu)立精舍。號南天竺。后文宣造塔。亦于此者。則其幽勝可知矣。大業(yè)七年四月八日。司馬李子深講大涅槃經(jīng)。至現(xiàn)病品。夢三人容服甚盛。執(zhí)幡禮云。凈居遣迎。六月六日方臥病。夢與智者同輿。翼佛還山。寤而嘆曰。吾六十二當(dāng)終。以講法華。獲延一紀(jì)。今七十四。尚復(fù)奚求。即集徒垂訓(xùn)。爾月適天臺致書送香蘇石蜜。觀覽書曰。是為最后信。豈非宿世因緣邪。命以一如意報之。七月一日。中夜盥漱整服。跏趺而坐。忽自語曰。有人請講菩薩戒。遂怡然而滅。明日午時。??頂猶煖。右手內(nèi)屈三指。流汗遍身。信宿而止。至四日入龕。時屬流火。炎威尚熾。而股體柔軟。容色不變。二十五日。四方道俗咸華。皆就靈手傳香表別。香華供獻(xiàn)。日有千群。齊日開龕。色相光潔。眉毛更長。二十六日。遷龕窆于靈隱山。 觀開成之跡。繼踵昔賢。匡護(hù)之功。比肩前哲。開皇十一年。王師平江南。有猖獗者。卒為厲階。元師楊素。反旆而驅(qū)。因悉瓦解。俘虜誅剪。三十馀萬。以觀名聲昌盛。囚有妄指其為檄者。時與金陵才士鮑亨謝瑀俱被逮系。不俟訊鞠。即將斬決。素臨而責(zé)之曰。道人當(dāng)坐禪讀經(jīng)。何因為作檄書。以干刑憲。死奚所辭。觀曰。道人所學(xué)。誠如公言。然不作檄書。無辜就死。惟公明鑒。素怒示以檄曰。此誰作耶。觀讀畢徐曰。茍如此。焉能動人。觀不作爾。使觀果作必勝此。因指擿其語三五處曰??缮霞埡?。顧皆庸妄所為。公毋遽信也。素頗以為然。觀歷數(shù)鮑謝等三十馀人于素前。而謂之曰。是并觀國賓王之流。愿公加慮。使無怨辜。素笑曰。道人不自愁。而更愁他人乎。觀曰。生死常也。何足愁。然陷人于非辜。乃可愁耳。素曰。久被系必愁。宜作愁賦。顧左右給紙筆。觀攬筆驟書如流。頃之紙盡。命更進(jìn)。素隨讀之驚異。遽起立。呼使對坐。以盡其辭。文多不載。 觀平昔謹(jǐn)操履。每盥遺??。地不為濡。居眾善寺。皋亭神姓陳名重。附巫語請講法華。遺以錢物。且舍廟堂五間創(chuàng)殿。門人玄鏡。寔克荷負(fù)。
續(xù)高僧傳·卷第三十 雜科聲德篇第十
釋真觀。
字圣達(dá)。
吳郡錢唐人。
俗姓范氏。
祖延蒸給事黃門侍郎。
父兌通直散騎常侍。
母桓氏溫良有德。
嘗悱憤無胤。
潔齋立誓。
誦藥師觀世音金剛波若。
愿求智子紹嗣名家。
時獻(xiàn)統(tǒng)所圖迦毗羅王者。
在上定林寺。
巨有靈異。
躬往祈禱。
刻寫容影。
事像若真。
依藥師經(jīng)七日行法。
至于三夕覺游光照身。
自爾志性非恒。
言輒詣達(dá)。
豈非垂天托人寄范弘釋者也。
及其誕育。
奇相不倫。
左掌仙文右掌人字。
口流津液充閏榮府。
從幼至終未嘗患渴。
故體膚光偉雖老不衰。
舌文交加狀如羅綺。
故得含章蘊辯開神明晤。
又聲韻鐘鈴。
捷均風(fēng)雨。
其見聞?wù)吣惑@異。
小有大概。
五歲能蔬齋。
或登衣篋。
或執(zhí)扇帚。
戲為談講。
八歲通詩禮。
和庾尚書林檎之作。
十六儒道群經(jīng)柱下河上無所遺隱。
時又流涉棋琴。
暢懷文集。
日新月異。
師友驚忻。
嘗共友人逍遙津渚。
有善相者迎而拜曰。
年少當(dāng)為大法師。
后即專誦凈名般若。
志存入道。
伺機承色。
二親弗許。
乃曰。
迦毗降夢。
子欲開籠。
拘令在網(wǎng)。
此非黠慧。
父母咸開心隨喜。
啟敕降言并賜衣缽。
義興生法師行潔小震。
躬為剪落。
大功德貞律師道藹云陽。
請任和上。
研思十誦一遍能述。
又從華林園法師受成實論。
十遍十覆超振前標(biāo)。
自謂解成。
可填以行也。
始誦法華。
日限一卷。
因斯通夢。
汝有大根忽守小道。
深可惜也。
遂往興皇聽摩訶衍。
質(zhì)疑明難唐突玄門。
朗公精通綽然復(fù)加脂粉。
吾出講八年。
無一問至此。
能使妙義開神。
真吾師矣。
仍從北面數(shù)載研尋。
開善大忍法師。
匿影鐘山游心方等。
將欲試瞻先達(dá)問津高士。
因操桴扣寂用程玄妙。
乃嘆曰。
龍樹之道方興東矣。
辯勇二師當(dāng)涂上將。
頻事開折亟經(jīng)重席。
時人語曰。
錢唐有真觀。
當(dāng)天下一半。
沙門洪偃。
才邁儒英。
鉤深釋杰。
面相謂曰。
權(quán)高多智耳目有名。
我有四絕爾具八能。
謂義導(dǎo)書詩辯貌聲棋是也。
由此王公貴游多所知識。
始興王東臨禹井。
請以同行。
于時興皇講筵。
選能義集。
觀臨途既促。
咸推前次。
既登高座開二諦宗百并縱橫一言冰泮。
學(xué)士傅繹在席嗟曰。
三千稱首七十當(dāng)初。
是上人者當(dāng)為酬對。
金陵道俗見知若此。
既達(dá)東夏住香嚴(yán)寺。
講大涅槃。
四方義集復(fù)增榮觀興皇又三追曰。
吾大乘經(jīng)論。
略已弘通。
而燕趙齊秦。
引領(lǐng)翹足。
專學(xué)雖多。
兼該者寡。
宜速反東蕃法門相寄。
于斯時也征周失律朝議括僧無名者休道。
觀乃傷迷嘆曰。
夫剎利居士皆植福富強。
黎庶廝小造罪貧弱。
欲茂枝葉反剋根本。
斯甚惑矣。
人皆惜命偷生。
我則亡身在法。
乃致書仆射徐陵。
文見別集。
陵封書合奏。
帝懔然動容。
括僧由寢。
據(jù)斯以言。
非但梁柱佛法。
亦乃明略佐時矣。
江夏王出鎮(zhèn)于越。
復(fù)請同行。
朗師吞咽良久言曰。
能住三年。
講堂相委。
復(fù)屬英王尚法利益。
深不可留也。
仍于禹穴屢動法輪。
特進(jìn)杜棱。
請歸光顯傳教學(xué)徒。
及永陽鄱陽二王司空司馬消難。
并相次海運延仰浙東。
故得涂香慧炬以業(yè)以煥頂敬傾心盡誠盡節(jié)。
天臺智者名行絕倫。
先世因緣敦猷莫逆。
年臘既齊為法兄弟。
共游秦嶺凌云舊房。
朝陽澄景。
則高談慧照。
夕陰匿采。
則深安禪寂。
及智者徵上闕庭。
觀便孤園敷說。
大流法味。
載廣俗心。
永陽還京仰奏清德。
舉朝僧正同請絲綸。
遂逢祚終斯事便寢。
隋祖尚法惟深。
三敕勞問。
秦王蒞蕃。
二延總府。
皆辭以疾。
確乎不就。
齊王晚迎江浦。
躬申頂禮。
傳以香火。
送還舊邑之眾善寺。
開皇十四年時極亢旱。
刺史劉景安。
請講海龍王經(jīng)。
序王既訖驟雨滂霔。
自斯厥后有請便降。
吳越宗仰其若神焉。
縣西有靈隱山者。
舊曰仙居。
峰吐蓮華洞藏龍穴。
信江東之秀岳也。
觀既仁智內(nèi)冥山水外狎。
共道安禪師頭陀石室。
檀越陳仲寶。
率諸同侶開藏拓基。
構(gòu)立精舍號南天竺。
遂即去邑還谷。
棲止終焉。
眾善講堂付門人玄鏡。
鏡承瓶瀉相從不絕。
及文皇造塔。
形勝所歸不謀同集。
取決于觀。
乃指崔嵬高石。
可安塔基。
雖發(fā)誠言孰為可信。
俛仰穿鑿洞穴。
自然狀似方函。
宛如奩底。
天工神匠冥期若符。
自爾在山常講法華。
用為心要。
受持讀誦躬自書弘。
五種法師于斯乎在。
又特于經(jīng)旨明練深趣。
談吐新奇非尋紙墨。
智思擊揚迥飛文外。
又感盥洗遺渧地不為濡。
事理異人。
經(jīng)之力也。
睪亭神姓陳名重。
降祝請講法華一遍。
遺以錢物。
又降祝舍其廟堂五間。
為眾善佛殿。
據(jù)斯以言。
感靈通供誠希有也。
大業(yè)七年四月八日。
司馬李子深。
更延出邑。
講大涅槃。
初出天竺。
自標(biāo)葬地。
至現(xiàn)病品。
夢見三人容服甚盛把幡俱禮云。
凈居遣仰。
至六月六日以疾而臥。
又夢與智者同輿。
夾侍尊像。
翼佛還山。
覺已嘆曰。
昔六十二應(yīng)終。
講法華力。
更延一紀(jì)。
今七十四復(fù)致斯應(yīng)。
生期畢矣。
即集內(nèi)眾。
訓(xùn)將來事曰。
欲生善道。
欲備神力。
欲出生死。
欲具佛法。
宜須持戒修定學(xué)慧弘通正法。
勿令空過無所得也。
爾日天臺送書并致香蘇石蜜。
觀覽書曰。
宿世因緣最后信矣。
命兩如意。
一東向天臺。
一留西法。
志諸雜服式吾眼自分。
一還僧羯磨。
二成第五僧施。
嘗有人夢。
飛殿來迎。
沙門寶慧又聞空中鼓樂。
至七月一日中夜跏坐。
盥嗽整服曰。
有人請講菩薩戒也。
端坐怡然。
不覺已滅逝于眾善之舊寺。
從子至午心頂俱煖。
身體柔軟顏色不變。
右手內(nèi)掘三指。
信宿流汗遍身。
至四日移入禪龕。
時屬流火。
焰氣尚嚴(yán)。
而儼若生存。
寔資神力。
從此至二十五日。
四方輻湊六縣同集。
道俗公私一期咸萃。
皆就尸手傳香表別。
敘德號慕悲起纏云。
追惟戒德泣垂零雨。
至香花供獻(xiàn)日有千群。
隨次大齋開龕瞻奉而色相光潔。
眉毫更長。
倍異生前。
咸加奇嘆。
至二十六日。
乃永窆于靈隱山。
真容掩方墳。
寫狀留天竺。
是日四部亙一由旬。
香蓋成蔭幢幡蔽野。
存亡榮慶非可勝言。
初觀聲辯之雄。
最稱宏富。
江表大國莫敢爭先。
自正法東流。
談導(dǎo)之功。
衛(wèi)安為其稱首。
自爾詞人莫不宗猷于觀。
是知五百一賢代興有日。
佛法榮顯寔賴斯乎。
開皇十一年。
江南叛反。
王師臨吊。
乃拒官軍。
羽檄競馳兵聲逾盛。
時元帥楊素。
整陣南驅(qū)。
尋便瓦散。
俘虜誅剪三十馀萬。
以觀名聲昌盛光揚江表。
謂其造檄。
不問將誅。
既被嚴(yán)系無由申雪。
金陵才士鮑亨謝瑀之徒。
并被擁略將欲斬決。
來過素前。
責(zé)曰。
道人當(dāng)坐禪讀經(jīng)。
何因妄忤軍甲。
乃作檄書。
罪當(dāng)死不。
觀曰。
道人所學(xué)誠如公言。
然觀不作檄書。
無辜受死。
素大怒將檄以示。
是爾作不。
觀讀曰。
斯文淺陋未能動人。
觀實不作。
若作過此。
乃指擿五三處曰。
如此語言何得上紙。
素既解文。
信其言也。
觀曰。
吳越草竊出在庸人。
士學(xué)儒流多被擁逼。
即數(shù)鮑謝之徒三十馀人。
并是處國賓王。
當(dāng)世英彥。
愿公再慮。
不有怨辜。
素曰。
道人不愁自死。
乃更愁他。
觀曰。
生死常也。
既死不可不知。
人以為深慮耳。
素曰。
多時被縶。
叵解愁不。
索紙與之令作愁賦。
觀攬筆如流。
須臾紙盡。
命且將來更與一紙。
素隨執(zhí)讀。
驚異其文。
口唱師來。
不覺起接。
即命對坐。
乃盡其詞。
故賦略云。
若夫愁名不一。
愁理多方。
難得覼縷。
試舉宏綱。
或稱憂憒。
或號酸涼。
蓄之者能令改貌。
懷之者必使回腸。
爾其愁之為狀也。
言非物而是物。
謂無象而有象。
雖則小而為大。
亦自狹而成廣。
譬山岳之穹隆。
類滄溟之滉瀁。
或起或伏。
時來時往。
不種而生。
無根而長。
或比煙霧。
乍同羅網(wǎng)。
似玉葉之晝舒。
類金波之夜上。
爾乃過違道理。
殊乖法度。
不遣喚而輒來。
未相留而忽住。
雖割截而不斷。
乃驅(qū)逐而不去。
討之不見其蹤。
尋之靡知其處。
而能奪人精爽。
罷人歡趣。
減人肌容。
損人心慮。
至如荊軻易水。
蘇武河梁。
靈均去國。
阮叔辭鄉(xiāng)。
且如馬生未達(dá)。
顏君不遇。
夫子之詠山梁仲文之撫庭樹。
并?慸于胸府。
俱贊揚于心路。
是以虞卿愁而著書。
束皙憑而作賦。
又如蕩子從戎倡婦閨空。
悠悠塞北。
杳杳江東。
山川既阻夢想時通。
高樓進(jìn)月傾帳來風(fēng)。
愁眉歇黛淚瞼銷紅。
莫不咸悲枕席結(jié)怨房櫳。
乃有行非典則。
心懷疑惑。
未識唐虞之化。
寧知禹湯之德。
霧結(jié)銅柱之南。
云起燕山之北。
箭既盡于晉陽。
水復(fù)乾于疏勒。
文多不載。
素大嗟賞。
即坐釋之。
所達(dá)文士免死而為仆隸。
觀以才學(xué)之富。
弘導(dǎo)不疲講釋開悟。
榮光俗塵具于前敘。
其所講大乘四十二載。
又造藏經(jīng)三千馀卷。
金銅大像五軀。
搆塔五層。
五僧德施。
造寺二所。
著諸導(dǎo)文二十馀卷。
詩賦碑集三十馀卷。
近世竊用其言眾矣。
武林西湖高僧事略
師名真觀。字圣達(dá)。錢塘范氏。世本顯仕。師生有奇相。舌紫羅紋。手左右掌為仙人字。出家通經(jīng)律論。時彥曰。錢塘有真觀。佛法當(dāng)天下一半。尋謁天臺智者。請受禪觀。智者以師齊年。止為法兄弟。開皇十五年。于靈隱山頭陀石室宴坐。眾于南去建南天竺寺請師居焉。是為開山始祖。常講法華。以為心要。感皋亭神請講。舍祠宇為佛殿。每盥洗馀滴。地不為濡。人尤異之。師有雅操。文帝三徵。秦王兩延。皆以疾辭。大業(yè)中。因山行。自標(biāo)葬地。未幾示寂。夢與智者同輩翼佛還山。覺而嘆曰。吾六十二應(yīng)終。以講法華力延一紀(jì)。今七十四。生期畢矣。中夜入寂。塔在東岡。久廢不治。天禧中。慈云重修。 贊曰。 一乘妙法  闡自臺祖  年齊道同  宜襲其武 徵命頻繁  弗移砥柱  清風(fēng)凜然  可激千古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113 【介紹】: 宋撫州臨川人,字無逸,號溪堂。
博學(xué)工文辭。
從呂希哲學(xué)。
屢舉進(jìn)士不第,以詩文自娛,為黃庭堅所稱賞。
嘗作胡蝶詩三百余首,人稱謝胡蝶。
有《春秋廣微》、《樵談》、《溪堂集》、《溪堂詞》。
全宋詩
謝逸(一○六八~一一一二),字無逸,號溪堂居士,臨川(今屬江西)人。少孤,博學(xué),工文辭。以詠胡蝶詩三百首知名,人稱謝蝴蝶。屢舉進(jìn)士不第,以布衣終老。逸與從弟邁齊名,時稱“二謝”。呂本中列兩人入《江西詩派圖》,有逸似康樂,邁似玄暉之譽。卒于徽宗政和二年,年四十五。著有《溪堂集》二十卷及補遺、詞集等(《直齋書錄解題》),已佚。清四庫館臣據(jù)《永樂大典》輯為《溪堂集》十卷(其中詩五卷)。明弘治《撫州府志》卷二一、清同治《臨川縣志》卷四三有傳。 謝逸詩,以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溪堂集》為底本,參校清乾隆鮑廷博知不足齋抄本(簡稱鮑本,藏北京圖書館)、民國南昌退廬刊本(簡稱退廬本)及《永樂大典》殘本。新輯集外詩,編為第六卷。
全宋文·卷二八七五
謝逸(一○六八——一一一三),字無逸,號溪堂,臨川(今屬江西撫州)人。
少孤,師事呂希哲,博學(xué)工文辭,善詩文,呂本中列為江西詩派中人。
操履峻潔,再舉進(jìn)士不第,遂絕意仕進(jìn)。
政和三年卒于家,年未五十。
嘗作蝴蝶詩三百首,多佳句,時人譽為謝蝴蝶。
著有《春秋廣微》、《樵談》、《溪堂集》、《溪堂詩》、《溪堂詞》、《溪堂師友尺牘》多種。
淳熙中州守趙燁繪其像于學(xué)祀之。
見謝薖《竹友集》卷一○,《直齋書錄解題》卷一七、二一,《宋史》卷二○八、二○九《藝文志》,《江西詩社宗派圖錄》,明弘治《撫州府志》卷二一,清同治《臨川縣志》卷三四,《宋史翼》卷二六有傳。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96—1772 【介紹】: 清浙江仁和人,字大宗,號堇甫,自號秦亭老民。雍正舉人。乾隆元年召試鴻博,授編修,??薄妒?jīng)》、《二十四史》,纂修《三禮義疏》,改御史。乾隆八年,因?qū)Σ哐浴皾M漢畛域不可太分”罷官。晚年主講粵秀及揚州安定兩書院,好獎掖后進(jìn)。有《禮例》、《石經(jīng)考異》、《史記考異》、《詞科掌錄》、《榕城詩話》、《桂堂詩話》、《道古堂詩文集》等。
晚晴簃詩匯·卷七十一
杭世駿,字大宗,號堇浦,仁和人。雍正甲辰舉人。乾隆丙辰召試博學(xué)鴻詞,授編修。有《道古堂集》。
詞學(xué)圖錄
杭世駿(1696-1773) 字大宗,別字堇浦,晚號秦亭老民、春水老人、阿駿,室名道古堂。仁和(今杭州)人。乾隆元年(1736)舉博學(xué)鴻詞科,授翰林院編修,官御史。曾受命參與??薄妒?jīng)》,《二十四史》。以耿直被罷歸田,于里中結(jié)南屏詩社,潛心于學(xué)問著述,與同邑小山堂趙氏,揚州小玲瓏山館馬氏交密,互樂藏書之趣。先世有"道古堂藏書樓",又筑"補史亭",丁申《武林藏書錄》評論杭世駿藏書:"先生以補今朝一史,所舉籍已盈幾堆榻,則其他書之富可知。況兩浙經(jīng)籍,曾經(jīng)編纂成志,為卷五,為目五十有九,為書一萬五千有奇。先生自序,洋洋千馀言,夫以百宋千元自矜儲藏之富者所可比擬哉。" 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復(fù)原職。晚年主講廣東粵秀和江蘇揚州兩書院。工書,善寫梅竹、山水小品,疏淡而有逸致。間作水墨花卉,亦古樸典雅,書卷之氣盎然。雍正十三年(1735)自杭州到福州,為紀(jì)行程而作《山水圖》冊十五頁,每頁有詩,筆墨蕭寥粗獷,詩句平淡倔強。一生勤學(xué)豐著,有《史記考證》、《經(jīng)史質(zhì)疑》、《文選課虛》、《榕城詩話》、《道古堂集》、《榕桂堂集》等。
橙花館集·序
漢武帝英風(fēng)大略,旁招群彥,故一時儒行如董生,經(jīng)術(shù)如兒大夫,通博如終童,長短縱橫如主父偃,應(yīng)對如嚴(yán)助、朱買臣,詞賦史才如兩司馬。獨東方先生不名一行,詼諧戲侮,跌宕于巖廊之上,是以當(dāng)時目之為俳優(yōu),后世驚以為鬼物。余謂先生閎覽博物君子也,玩世不恭,捷給澹辭,至于《泰階》之符,辟戟而諫,其大節(jié)偉矣,昆玉秋霜比質(zhì)可也。 吾友杭子大宗,言不純師,行不純德,絕類東方先生之為人。平生勤于聚書,晨鈔晦寫者十有馀年,而畢方不來,騶牙不至,無以證其蓄積之叢叢,于是形諸詩歌,一往不可罄控。嘗放言曰:「鏤金錯彩,論者弗尚,然學(xué)不贍則詞不備,詞不備則氣不充,胸?zé)o安世三篋書,日搦管作蒼蠅聲,奚可哉?公等已矣!」予謂古之作者沈酣于卷軸,而浚發(fā)于靈臺,能役書,不為書役,大宗持論不可為正鵠。然大宗雖淵然不可究詰,而能運之以越石之清剛,出之以景純之豪雋,其所以兒撫一世者,固不盡如所云矣。 予行役四方,久不見大宗詩,今年貂敝金盡,垂翼而歸,大宗為余蹙額者累日。握手相慰外,出其近作十馀首,益麗以肆。而其送小弱弟一章,則《小宛》之遺音也。小弱弟就昏于黔陽,黔陽去杭三四千里,溯錢唐,浮洞庭,累月踰時乃可至也。其間霹靂魍魎、酸雨狂濤、春風(fēng)斑竹、古渡神鴉,凡小弱弟之所跋涉而驚且惋者,一一著之于篇。余讀其詩而壯其奇,且悲其志也。大宗曰:「余詩類此者夥矣,子其為我序之?!箚韬?!大宗磊落豪宕之氣,所謂玩世不恭者,非耶?然觀其友朋骨肉之間,其大節(jié)可睹矣。雍正五年歲次丁未閏三月上浣,錢唐龔鑒。
過春集·序
夫金臺千里,能造必詩;銅街九條,敢往則賦。太乙分曜靈之景,而藜之用蓋寡;長庚攀超光之足,而鯨之振以末。故歡情似酒,崇伯望而解顏;愁緒縈絲,墨翟逢而曾嘆。蘭可佩也,對靈均而不芳;月豈愁乎,照陳王而易落。準(zhǔn)之今日,寧有易哉?帝城十二,獨我無家;客路三千,送人作郡。裝落葉以驅(qū)壽,披浮云以旌心。出門則稚子牽裾,登車則老人把袂。浮河亂濟(jì),步將前而不舒;餞露賓星,目已罷而猶顧。直沽河下,雪古風(fēng)堅;曲阜城邊,青危碧峭。睹疲衛(wèi)之勌進(jìn),值敝貂之不溫。則知情以時感,心繇目傷。固當(dāng)徵彼詩寮,壯茲行色。況以茫茫鐵網(wǎng),竟漏珊瑚;落落金盤,誰餐沆瀣。骨具煙霞之相,身留柏石之緣。局逸步以趨時,蓄奇聲而待旦。殘膏既燼,間理馀光;渴睡初醒,或耽短詠。良以酒徒市上,最多拊缶之群;學(xué)士壚頭,不減留髡之樂。是用牽纏積素,揮灑性靈。及夫驪唱蒼涼,歸鞭蕭瑟。北地有絕憐之處,南云有望遠(yuǎn)之思。罔兮若有求而不至也,悵乎若有待而不已也。非無贈答之章,亦以彬布為快。日月既長,卷帙遂衍,則斯集之大凡矣。若云既和且平,雖怨不怒,提攜標(biāo)格,澄震聲音,斯固大雅之式,鄙人莫贊辭焉。 嗟乎!身以賤而趣成,道不行而樂在。兩三曲榭,未免有情;數(shù)四荒齋,居然無恙。新編在手,狂賓滿床。高臥北窗之下,但寘身欲尚羲皇;狎作西湖之游,任譏人不耐官爵。則智津萬有,音暢百形。眾皆麗此清神,仆亦勉為燕說。錢唐周天度。
赴召集·序
國家承先朝馀教,以文學(xué)唱天下,下詔敦勸招延海內(nèi)閎通博達(dá)之士。于時新進(jìn)舊耇,后先相踵,振采儒林,天下烝然發(fā)動。秀水朱太史竹垞,以鴻鉅之才,辨音正始,斥遠(yuǎn)浮空,蓋風(fēng)雅之道郁郁繇此盛矣。當(dāng)時上下怡安,民物給足,士不迫寒餓,豪家右族或開館飭具以接英賢,公卿不以章服先韋布,禮敬饋進(jìn),幸其一到以為榮。而故臣耆舊,多往時名人,胥與導(dǎo)揚遺緒,為后生磁引,蓋吾嘆風(fēng)教之留遺者遠(yuǎn)也。 事更百年,世經(jīng)兩嬗,其他盡從遷變,而獨文學(xué)之士流韻馀思,猶足鼓蕩人心,遍一世為習(xí)尚,蓋未有以是為無益而舍去之者。自諸公相接淪沒,后進(jìn)不見前賢風(fēng)旨,沉塞于世俗之文,鎖閉堅牢不復(fù)可啟,若是而欲進(jìn)與語古,譬猶奏絲竹于聾者之前,傾耳而莫之聞也,而況夫深博之學(xué)、性命之詣歟?則亦有桀黠自好者矯而更之,強其外,空其中,不根而植,自詭可到前人,哆然尊己卑物,睥睨篤古之士,搜瑕索瘢,齮龁抵觸,恐不速敗。嗚呼!古學(xué)之不昌,其有不由此歟? 吾友杭君堇浦,少蘊清才,其于古,若以水入水,浹而莫睹其跡也。其于學(xué),一日千里,而猶慊慊也,怵不能至也。故其為詩,根本積冊,峻整有制度,且其為之也警以敏,居常哦詠不輟。昔云間諸子,每宴集,多擊博為笑樂,陳人中獨刻燭賦詩,嘗云:「人之英華乘于壯歲,過此衰落,將安及乎?」蓋其勤如此。今之堇浦,則亦猶斯志也。悲夫!自朱公之死,吾鄉(xiāng)風(fēng)雅衰歇二十馀年矣。物莫孤于其絕,事當(dāng)品乎其難,異時老去,堇浦猶能憶吾言否也?仁和張熷。
翰苑集·序
錢思公謂:「朝廷之官,惟翰苑非文章不可?!固K子瞻亦謂:「文章之外,不取他才?!谷换蛞运鞅叭酰夹紤?yīng)用,不可謂之文章,即子瞻猶自以為空疏冗散,才不逮古,慚內(nèi)相之名,豈非其實之難副與?故自唐玄宗設(shè)官以來,雖代有賢哲以充其選,而直以「翰苑」名集者,陸宣公一人而已。宣公制詔奏議,昭然與金石不朽,而詩文賦集十五卷,所謂雄文藻思搉揚古今者,今先生蓋有過之。嗚呼!惟宣公不愧于翰苑,惟先生不愧于宣公也。權(quán)載之序宣公集曰:「仲尼有才而無位,賈生有時而無命,公才不謂不長,位不謂不達(dá),逢時而不盡其道,命也?!狗蛐慌c房、魏、姚、宋生貞觀之年,而與竇參、裴元齡生貞元之世,殆不可謂之逢時。德宗以素知公名召對翰林,即日為學(xué)士,其知遇固深矣。然當(dāng)公十八登第,僅以詞科博一縣尉,唐所以位置博學(xué)之士者,不已違耶? 今詞科不著于令,惟天子即位之初,特行久虛之典,督臣即以先生應(yīng)詔,選入翰林,蓋以博聞明識不世出之人鼎、不可得之嘉會而授清秘之職,本朝之用人,可謂樞其材矣。先生位雖不達(dá),可謂逢時矣。宣公之時,詔書旁午,倉卒填委,雖灑翰即成,曲中機會,終有如歐公所云「不得專一思慮以工文字,其詩文憂深慮遠(yuǎn),蓋亦變雅之作」。而先生幸際太平,得與一時僚友從容柯亭劉井之間,以其散直之暇,肆志并力于文章,蔚然而虎鳳躍,鏘然而韶鈞發(fā),何其盛也!讀是集者,當(dāng)知先生之才與所遇之時,皆有過于宣公者,不必區(qū)區(qū)以祿位相較,而亦可想見國家盛治,其侍從簪筆之臣,為博聞明識不世出之人也,豈其以翰苑之榮誇于田夫野老而已哉?同里后學(xué)曹芝。
脩川集·序
杭兄堇浦董志局于海昌,得詩如干首,令予為之引。堇浦之詩之工,不待予言,顧予竊有所念于海昌者,得因堇浦之詩而一及之。海昌故文獻(xiàn)之窟也,堇浦拜無垢之祠,式持正之里,搜訪查職方《罪維》殘編,豈區(qū)區(qū)騷人之游錄哉?而樊侍御光遠(yuǎn)者,楊文靖公高座弟子,無垢之畏友也,學(xué)錄不傳,微言安在?尚有知其講堂、薦以溪毛者否?職方志節(jié),晚寄托于絲竹以抒悲憤,而姚監(jiān)軍炳庵棄家長往,以黃檗為西薹,化為精衛(wèi),尚有道其姓名者否?抑又聞安陽許侍郎之令海昌也,敦崇正學(xué),招致姚江黃先生,設(shè)皋比,雅歌釋奠。中吳徐侍郎果亭遠(yuǎn)來執(zhí)經(jīng),反復(fù)叩證人之說,安陽則傳《三易洞璣》之旨,豈無薪火之貽足為里社興起者乎?堇浦其更為我訪之,是亦群雅之才所當(dāng)備也。雙韭山民全祖望。
嶺南集·序
韓子遷潮,文傳驅(qū)鱷;范公帥粵,錄著驂鸞。此炎徼之藝林,亦前修之筆苑也。然志虞衡于桂海,非無博物名篇;而狀草木于南方,未盡雅人深致。必也珠池壁記,既兼子史之長;韶石詩豪,復(fù)得江山之助。登高作賦,二樓風(fēng)雨驚飛;結(jié)社分題,五子敦槃麇至。斯足擅湖山宗主,不愧游居;作詩酒總持,無慚羈賦者也。 惟我堇浦先生,浙水詞宗,玉堂仙從。紫霄翔步,陸子春帝目佳人;樂府徵歌,元微之人呼才子。賜元豐之金帶,方簉清班;焚學(xué)士之銀魚,遽歸綠野。蘇公堤畔,游從半魯國諸生;謝傅山邊,問字遍玄亭高足。于是名傾江左,譽溢斗南。會羊城有童蒙之求,群迎康節(jié);鵝湖重經(jīng)師之選,爭迓林宗。噬肯來游,亦既覯止。高懸?澤,誰其叩不能鳴;甘撤皋比,仆亦后而欲往。顧慚形穢,敢托神交?爾乃仲舉停車,便尋徐稚;長公渡海,即訪黎云。既把臂以入林,遂倡予而和汝。時則信陵公子,頻開文字之樽;湘水詞人,數(shù)與冠裳之會。馮敬通文辭跌宕,暫輟披吟;陳曲逆門巷蕭條,恒留車轍。清簾疏簟,賭山果于僧寮;香浦花田,探驪珠于鮫室。銀臺蠟燼,時斗尖叉;銅缽聲殘,更調(diào)龁蹶。以故水村山郭,喧傳杜牧之詩;紙械弓衣,并寫蘭陵之集。梓為六卷,價重三都。笑顧鄙人,盍作秕糠之導(dǎo);用陳渺見,聊同糟粕之談。 竊惟言貴乎文,孰謂詩非關(guān)學(xué)。顏光祿鏤金錯彩,詎乏行廚;曹臨淄繡虎雕龍,定饒經(jīng)笥。假令書窺半豹,摛文肯讓班生;如其腹果五車,歷物應(yīng)逾惠子。猥云名士只讀離騷,豈有少陵但精文選?若乃誤求杜若,生吞謝朓之詩;竊恐錯解蹲鴟,笑破蕭嵩之口。先生則琴箏五典,肴饌百家。瓠史蕓編,借出春明坊里;玉韜金版,探來宛委山中。宜乎云涌濤驅(qū),氣歷萬夫而上;海涵地負(fù),音追正始之前。譬之集千腋以成裘,曾無襞積;釀百花而作蜜,難辨馨香。此馮夷所為面旋,小巫于焉氣索者,學(xué)其一也。 然而李善淹通,僅稱書簏;裴公宏博,第號談林。賦六合以娛人,何能嫵媚;讓河南而標(biāo)位,尚待錯綜。故知錦織明光,苦無裁制;饈羅珍錯,未易烹調(diào)。人固不可無才,言豈止乎有物?先生則學(xué)如不及,才患其多。如營建章之宮,千門齊辟;似歷山陰之道,萬壑爭流。斥朱穆以專愚,徒工著論;詆左思為億父,祗解研都。得意忘言,還筌蹄于竹素;善師不陣,輯鵝鸛于龍韜。請看學(xué)足三冬,何若才高八斗。然則為仙為鬼,終見擯于劉安;宜柏宜桑,究貽嗤于匠石。此度量相越,步趨無由者,才又其一也。 且夫文為載道之言,詩乃緣情而作。纏綿悱惻,美人香草之篇;敦厚溫柔,陰雨谷風(fēng)之什。瓊樓玉宇,心傷千里嬋娟;劍閣瞿塘,淚灑極天關(guān)塞。自非太上,詎易忘情?仆本恨人,誰能遣此?烏啼永夜,輒為擁鼻之吟;雨暗蕭晨,每唱懊儂之曲。矧乃秦川公子,歲歲離家;西鄂名流,年年失職。烏金塔畔,花飛九品蓮臺;黃木灣邊,月淡半江菱艓。問老夫之左纛,朝漢臺空;吊詞客于南園,抗風(fēng)軒冷。能無感慨?正復(fù)淋漓。白江州才擅歌行,賦琵琶而愈妙;李義山詞多寄托,詠錦瑟以彌工。君其刺海上之船,杳冥無際;誰則聽洞庭之樂,怠惑胥忘。小子何莫學(xué)乎,先生其移我矣。此則么弦獨奏,眾音皆停者,又情深而文明者也。 具此三長,足堪千古。豈直橋名丁卯,祗將清婉標(biāo)奇;體號西昆,僅以秾纖合度。會見濂泉蒲澗,地以人傳;錦石浮丘,山因公重。此日秘之甲帳,珍同海外奇文;他年副在名山,添入滄浪佳話。惟是管窺無當(dāng),蠡測何知。入明堂太室之中,莫名其器;睹西子南威之貌,但悅其妍。剛值殺青,敢辭塞白。嚴(yán)詩之附,工部方憂攘臂而前;滕閣之序,昌黎竊喜掛名其上云爾。 嶺南后學(xué)何夢瑤撰。
閒居集·序
某溯江將道棠之蓼,舟中讀先生《閒居稿》,乃輟卷而嘆曰:「某何足與讀先生之詩哉!
」太夫人在堂,不能違色養(yǎng)而從役,潘安仁所以賦也。
宅桂堂以侍輿軒,羅典籍以充幣帛,擁楹之暇,積有文章,先生所以定是集也。
夫親生之膝下,以養(yǎng)父母,父母之志,蓋日望其子之賢而有立,而又恐旦夕去吾膝下,疾痛疴癢之不與知也。
為文王之臣,為孔子之弟子,不患不立矣,而來諗之歌、援琴之操,感而有作,其以此與?
后世戒養(yǎng)之誠亦少衰矣。
聲譽馳其志,祿位攖其情,舍朝夕之養(yǎng)以求榮,而哆然藉口于養(yǎng)志。
韓退之曰:「子在家,父母雖無離憂,其志不樂也;在外,雖有離憂,其志樂也。
」然功名之士,當(dāng)其拂衣而起,為其親者牽裾固駐之,或既去而緘書招之,所謂有離憂而志樂者,其果然也與?
夫人之志動于壹而已,有一心以宅憂,又安得一心以及樂?
退之之言,亦不達(dá)于情矣。
然則父母之志果何如而后樂耶?
束廣微之詩曰:「彼居之子,罔或游盤。
」叔文之母曰:「好學(xué)為福。
」蓋惟學(xué)成名立,覽老氏之知足而退,脩惟孝之政,立不朽之言,庶無離憂而其志樂。
若先生者,盡之矣。
某幸不嫌斥于先生,而顓蒙樸騃,涉隅角而輒滯,年踰始衰,一無所成就以慰父母。
客江淮,走燕趙,陟屺一望,懷袖靡依。
老父今年七十馀矣,稱觴浮白之樂,抗音頓足之歡,闕然廢墜,而又仆仆為此行也,某尚足與讀先生之詩哉?
某尚足與讀先生之詩哉?
同里曹芝。
韓江集·序
揚州地交南北,舟車萃集之區(qū),四方士夫游茲土者,挾所請而來,饜所欲而去。凡名園別墅、姹花裊竹之秀茜,不暇游憩也;桓廚鄴架、尊彝鼎敦之美富,不遑鑒賞也。間有贈答之章,諛詞剿說,藉作羔雁,甚且驪駒乍唱,姓氏旋忘,風(fēng)雅之道衰,友朋之誼薄,心竊悼之。 堇浦先生掌教于安定書院,擅斲輪之鉅手,樹騷壇之大幟,一時名彥咸從之游。今老而倦歸,觴詠流連,惓懷莫釋,睹遺墨而制淚,展畫梅以寄慨,深情一往,敦古處而挽頹風(fēng),夫豈邂逅適愿,尋常之酬倡歌詠所可同日語哉?今春三月,堇浦歸自揚州,手出《韓江》一集見示,大半得于推襟送抱、琴歌酒坐之馀。其氣磅礴而磊落,其旨纏綿而悱惻。漢上題襟之詠,河梁落日之篇,希蹤曩哲,殆庶幾焉。余嘗假館茁村翁濡雪堂,別來忽忽三十馀年。追溯雙清閣之斗酒,玉山堂之評書讀畫,時往來于夢寐而不忘。勝游難再,舊侶多暌,誦先生詩,益切余《杕杜》《蒹葭》之慕矣。乾隆丁亥三月下浣,同里汪沆。(錄入:顧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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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世駿(1696年—1773年),字大宗,號堇浦,浙江仁和縣(今杭州市)人。清朝學(xué)者??滴跞迥辏?696年)出生。勤奮好學(xué),藏書數(shù)萬卷,與同鄉(xiāng)梁詩正、孫灝、嚴(yán)在昌等人有往來。雍正二年(1724年)舉人。乾隆元年(1736年)舉博學(xué)鴻詞科,授翰林院編修,充武英殿纂修。后入三禮館,纂修《三禮義疏》,用功頗多,主要負(fù)責(zé)《禮記》中〈學(xué)記〉、〈樂記〉、〈喪大記〉與〈 玉藻〉諸篇。乾隆八年因《時務(wù)策》主張“意見不可先設(shè),軫域不可太分,滿洲才賢號多,較之漢人,僅什之三四,天下巡撫尚滿漢參半,總督則漢人無一焉,何內(nèi)滿而外漢也?三江兩浙天下人才淵藪,邊隅之士間出者無幾。今則果于用邊省之人,不計其才,不計其操履,不計其資俸。而十年不調(diào)者,皆江浙之人,豈非意見軫域?”乾隆帝聞知大怒,幾欲處以極刑,因刑部尚書徐本極力求情,稱“是狂生,當(dāng)其為諸生時,放言高論久矣”,免死罷歸。杭世駿在館期間于《禮記義疏》的修纂用功頗多,在離開“三禮館”后更傾心于《禮記》一經(jīng)的搜討和編纂,晚年撰成《續(xù)禮記集說》一百卷。乾隆三十年(1765年),乾隆帝南巡,杭世駿前往接駕。乾隆帝問他:性情改了沒?杭世駿回答:“臣老矣,不能改也?!鼻∪吣辏?772年)去世,另一說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乾隆帝再度南巡,驚訝杭世駿竟沒死,當(dāng)晚杭世駿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