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蕭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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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我生賦 北齊至隋初 · 顏之推
仰浮清之藐藐,俯沉奧之茫茫,已生民而立教,乃司牧以分疆,內諸夏而外夷狄,驟五帝而馳三王。
大道寢而日隱,《小雅》摧以云亡,哀趙武之作孽,怪漢靈之不祥,旄頭玩其金鼎,典午失其珠囊,瀍澗鞠成沙漠,神華泯為龍荒,吾王所以東運,我祖于是南翔(晉中宗以瑯邪王南度,之推瑯邪人,故稱吾王。)
去瑯邪之遷越,宅金陵之舊章,作羽儀于新邑,樹杞梓于水鄉(xiāng),傳清白而勿替,守法度而不忘。
逮微躬之九葉,頹世濟之聲芳。
問我良之安在,鐘厭惡于有梁,養(yǎng)傅翼之飛獸,子貪心之野狼
初召禍于絕域,重發(fā)釁于蕭墻
雖萬里而作限,聊一葦而可航,指金闕以長鎩,向王路而蹶張。
勤王逾于十萬,曾不解其扼吭,嗟將相之骨鯁,皆屈體于犬羊。
武皇忽以厭世,白日黯而無光,既饗國而五十,何克終之弗康。
嗣君聽于巨猾,每凜然而負芒。
自東晉之違難,寓禮樂于江湘,迄此幾于三百,左衽浹于四方,詠苦胡而永嘆,吟微管而增傷。
世祖赫其斯怒,奮大義于沮漳(孝元皇帝時為荊州刺史)。
授犀函與鶴膝,建飛云及艅艎,北徵兵于漢曲,南發(fā)??于衡陽(湘州刺史河東王譽,雍州刺史岳陽王察并隸荊州都督府)。
昔承華之賓帝,實兄亡而弟及(昭明太子薨,乃立晉安王為太子)。
逮皇孫之失寵,嘆扶車之不立(嫡皇孫驩出封豫章王而薨)。
間王道之多難,各私求于京邑,襄陽阻其銅符,長沙閉其玉粒(河東、岳陽皆昭明子)。
遽自戰(zhàn)于其地,豈大勛之暇集,子既殞而侄攻,昆亦圍而叔襲,褚乘城而宵下,杜倒戈而夜入。
行路彎弓而含笑,骨肉相誅而涕泣,周旦其猶病諸,孝武悔而焉及。
方幕府之事殷,謬見擇于人群,未成冠而登仕,財解履以從軍
非社稷之能衛(wèi),□□□□□□僅書記于階闥,罕羽翼于風云。
及荊王之定霸,始讎恥而圖雪,舟師次乎武昌,撫軍鎮(zhèn)于夏汭。
濫充選于多士,在參戎之盛列,慚四白之調護,廁六友之談說,雖形就而心和,匪余懷之所說。
繄深宮之生貴,矧垂堂與倚衡,欲推心以厲物,樹幼齒以先聲(中撫軍時年十五)。
愾敷求之不器,乃畫地而取名,仗御武于文吏(以虞預為郢州司馬,領城防事),委軍政于儒生(以鮑泉為郢州行事,總攝州府也)。
值白波之猝駭,逢赤舌之燒城,王凝坐而對寇,白詡拱以臨兵莫不變猿而化鵠,皆自取首以破腦。
將睥睨于渚宮,先憑凌于他道(景欲攻荊州,路由巴陵)。
懿永寧之龍蟠
奇護軍之電埽。
奔虜快其馀毒,縲囚膏乎野草,幸先生之無勸,賴滕公之我保,剟鬼錄于岱宗,招歸魂于蒼昊(時解衣訖而獲全),荷性命之重賜,銜若人以終老。
賊棄甲而來復,肆觜距之雕鳶,積假履而弒帝,憑衣霧以上天,用速災于四月,奚聞道之十年就狄俘于舊壤,陷戎俗于來旋,慨黍離于清廟,愴麥秀于空廛,卉鼓鼓臥而不考,景鐘毀而莫懸,野蕭條以橫骨,邑闃寂而無煙。
疇百家之或在,覆五宗而剪焉。
獨昭君之哀奏,唯翁主之悲弦(公主子女見辱見讎)
經(jīng)長干以掩抑(長干舊顏家巷),展白下以流連(靖侯以下七世墳塋皆在白下),深燕雀之馀思,感桑梓之遺虔,得此心于尼甫,信茲言乎仲宣。
逖西土之有眾,資方叔以薄伐(永寧公以司徒為大都督),撫鳴劍而雷咤,振雄旗而云窣,千里追其飛走,三載窮于巢窟,屠蚩尤于東郡,掛郅支于北闕
吊幽魂之冤枉,掃園陵之蕪沒,殷道是以再興,夏祀于焉不忽,但遺恨于炎昆,火延宮而累月。
指余棹于兩東,侍升壇之五讓,欽漢宮之復睹,赴楚民之有望。
絳衣以奏言,忝黃散于官謗(時為散騎侍郎,奏舍人事也),或校石渠之文
時參柏梁之唱。
顧《扁瓦》甌之不算,濯波濤而無量,屬瀟湘之負罪(陸納),兼岷峨之自王(武陵王)。
佇既定以鳴鸞,修東都之大壯(詔司農(nóng)卿黃文超營殿)。
驚北風之復起,慘南歌之不暢(秦兵繼來)。
守金城之湯池,轉絳宮之玉帳。
徒有道而師直,翻無名之不抗。
民百萬而囚虜,書千兩而煙煬,溥天之下,斯文盡喪。
憐嬰孺之何辜,矜老疾之無狀,奪諸懷而棄草,踣于途而受掠。
冤乘輿之殘酷,軫人神之無狀,載下車以黜喪,掩桐棺之稿葬。
云無心以容與,風懷憤而憀悢,井伯飲牛于秦中,子卿牧羊于海上。
留釧之妻,人銜其斷絕;
擊磬之子,家纏其悲愴。
小臣恥其獨死,實有愧于胡顏,牽疴疻而就路(時患腳氣),策駑蹇以入關(官疲驢瘦馬)。
下無景而屬蹈,上有尋而亟搴,嗟飛蓬之日永,恨流梗之無還。
若乃玄牛之旌,九龍之路,土圭測影,璿璣審度,或先圣之規(guī)模,乍前王之典故,與神鼎而偕沒,切仙宮之永慕。
爾其十六國之風教,七十代之州壤,接耳目而不通,詠圖書而可想,何黎氓之匪昔,徒山川之猶曩。
每結思于江湖,將取弊于羅網(wǎng),聆代竹之哀怨,聽出塞之嘹朗,對皓月以增愁,臨芳樽而無賞。
日太清之內釁,彼天齊而外侵,始蹙國于淮滸,遂壓境于江潯(21)。
獲仁厚之麟角,克俊秀之南金,爰眾旅而納主,車五百以夐臨(22),返季子之觀樂,釋鐘儀之鼓琴(23)
竊聞風而清耳,傾見日之歸心,試拂蓍以貞筮,遇交泰之吉林(24)。
譬欲秦而更楚,假南路于東尋,乘龍門之一曲,歷砥柱之雙岑。
冰夷風薄而雷呴,陽度山載而谷沉,侔挈龜以憑浚,類斬蛟而赴深,昏揚舲于分陜,曙結纜于河陰(水路七百里一夜而至)。
追風飆之逸氣,從忠信以行吟。
遭厄命而事旋,舊國從于采芑,先廢君而誅相,訖變朝而易市(25)
遂留滯于漳濱,私自憐其何已,謝黃鵠之回集,恧翠鳳之高峙,曾微令思之對,空竊彥先之仕,纂書盛化之旁,待詔崇文之里(26),珥貂蟬而就列,執(zhí)麾蓋以入齒(時以通直散騎常侍遷黃門郎也)。
疑一相之故人(故人祖仆射掌機密,吐納帝令也),賀萬乘之知己,祇夜語之見忌,寧懷璧之足恃。
諫譖言之矛戟,惕險情之山水,由重裘以勝寒用去薪而沸止(27)。
子武成之燕翼,遵春坊而原始,唯驕奢之是修,亦佞臣之云使(28)。
惜染絲之良質,惰琢玉之遺祉,用夷吾而治臻,昵狄牙而亂起(29)。
誠怠荒于政度惋驅除之神速,肇平陽之爛魚,次太原之破竹(30)。
實未改于弦望,遂□□□□□,及都□而升降,懷墳墓之淪覆。
迷識主而狀人,競已棲而擇木,六馬紛其顛沛,千官散于奔逐,無寒瓜以療饑,靡秋螢而照宿(時在季冬,故無此物),讎敵起于舟中,胡越生于輦轂。
壯安德之一戰(zhàn),邀文武之馀福,尸狼藉其如莽,血玄黃以成谷(31),天命縱不可再來,猶賢死廟而慟哭。
乃詔余以典郡,據(jù)要路而問津(32),斯呼航而濟水,郊鄉(xiāng)導于善鄰(約以鄴下一戰(zhàn)不克,當與之推入陳),不羞寄公之禮,愿為式微之賓。
忽成言而中悔,矯陰疏而陽親,信諂謀于公主,競受陷于奸臣(33)
曩九圍以制命,今八尺而由人,四七之期必盡,百六之數(shù)溘屯(34)。
予一生而三化,備荼苦而蓼辛(35),鳥焚林而鎩翮,魚奪水而暴鱗,嗟宇宙之遼曠,愧無所而容身。
夫有過而自訟,始發(fā)蒙于天真,遠絕圣而棄智,妄鎖義以羈仁,舉世溺而欲極,王道郁以求申。
既銜石以填海,終荷戟以入秦,亡壽陵之故步,臨大行以逡巡。
向使?jié)撚诓菝┲?,甘為畎畝之人,無讀書而學劍,莫抵掌以膏身,委明珠而樂賤,辭白璧以安貧,堯、舜不能榮其素樸,桀、紂無以污其清塵,此窮何由而至,茲辱安所自臻。
而今而后,不敢怨天而泣麟也(《北齊書·顏之推傳》)。
⑴ 梁武帝納亡人侯景,授其命,遂為反叛之基
⑵ 武帝初養(yǎng)臨川王子正德為嗣,生昭明后,正德還本,特封臨賀王。猶懷怨恨。徑叛入北而還,積財養(yǎng)士,每存異志也
⑶ 正德求征侯景,至新林,叛投景,景立為主,以攻臺城
⑷ 臺城陷,援軍并問訊二宮,致敬于侯景也
⑸ 孝元以河東不供船艎,乃遣世子方等為刺史。大軍掩至,河東不暇遣拒。世子信用群小,貪其子女玉帛,遂欲攻之,故河東急而逆戰(zhàn),世子為亂兵所害。孝元發(fā)怒,又使鮑泉圍河東。而岳陽宣言大獵,即擁眾襲荊州,求解湘州之圍。時襄陽杜岸兄弟怨其見劫,不以實告,又不義此行,率兵八千夜降,岳陽于是遁走。河東府褚顯族據(jù)投岳陽。所以湘州見陷也
⑹ 時年十九,釋褐湘東國右常侍,以軍功加鎮(zhèn)西墨曹參軍
⑺ 時遣徐州刺史徐文盛,領二萬人屯武昌蘆州拒侯景將任約,又第二子綏寧度方諸為世子,拜中撫軍將軍、郢州刺史以盛聲勢
⑻ 時遷中撫軍外兵參軍,掌管記,與文圭、劉民英等與世子游處
⑼ 任約為文盛所困,侯景自上救之,舟艦弊漏,軍饑卒疲,數(shù)戰(zhàn)失利。乃令宋了仙、任約步道偷郢州城,預無備,故陷賊
⑽ 永寧公王僧辯據(jù)巴陵城,善于守御,景不能進
⑾ 護軍將軍陸法和破任約于赤亭湖,景退走,大潰
⑿ 之推執(zhí)在景軍,例當見殺。景行臺郎中王則初無舊識,再三救護,獲免,囚以還都
⒀ 臺城陷后,梁武曾獨坐嘆曰:「侯景于文為小人百日天子?!辜熬耙源髮毝晔率湃召晕?,至明年三月十九日棄城逃竄,是一百二十日,芛天道繼大數(shù),故文為百日。言與公孫述但稟十二,而旬歲不同
⒁ 中原冠帶隨晉渡江者百家,故江東有《百譜》,至是在都者覆滅略盡
⒂ 既斬侯景,烹尸于建業(yè)市,百姓食之,至于肉盡龁骨,傳首荊州,懸于都街
⒃ 侯景既平,我?guī)煵蓹┦Щ穑瑹龑m殿蕩盡也
⒄ 王司徒表送秘閣舊事八萬卷,乃詔比校,部分為正御、副御、重雜三本。左民尚書周弘正、黃門郎彭僧朗、直省學士王圭、戴陵校經(jīng)部,左仆射王褒,吏部尚書宗懷正、員外郎顏之推、直學士劉仁英校史部,廷尉卿殷不害、御史中丞王孝純、中書郎鄧藎、金部郎中徐報校子部,右衛(wèi)將軍庾信、中書郎王固、晉安王文學宗菩業(yè)、直省學士周確校集部也
⒅ 孝元自曉陰陽兵法,初聞賊來,頗為厭勝,被圍之后,每嘆息,知必敗
⒆ 孝元與宇文丞相斷金結和,無何見滅,是師出無名
⒇ 北于墳籍少于江東三分之一,梁氏剝亂,散逸湮亡。唯孝元鳩合,通重十馀萬,史籍以來,未之有也。兵敗悉焚之,海內無復書府
(21) 侯景之亂,齊氏深斥梁家土宇,江北、淮北唯馀廬江、晉熙、高唐、新蔡、西陽、齊昌數(shù)郡。至孝元之敗,于是盡矣,以江為界也
(22) 齊遣上黨王渙率兵數(shù)萬納梁貞陽侯明為主
(23) 梁武聘使謝挺,徐陵始得還南,凡厥梁臣,皆以禮遣
(24) 之推聞梁人返國,故有奔齊之心。以丙子歲旦筮東行吉不,遇《泰》之《坎》,乃喜曰:「天地交泰而更習,坎重險,行而不失其信,此吉卦也,但恨小往大來耳?!购笏旒?/div>
(25) 至鄴,便值陳興而梁滅,故不得還南
(26) 齊武平中,署文林館待詔者仆射陽休之、祖孝徵以下三十馀人,之推專掌,其撰《修文殿御覽》《續(xù)文章流別》等皆詣進賢門奏之
(27) 時武職疾文人,之推蒙禮遇,每構創(chuàng)痏。故侍中崔季舒等六人以諫誅,之推爾日鄰禍。而儕流或有毀之推于祖仆射者,仆射察之無實,所知如舊不忘
(28) 武成奢侈,后宮御者數(shù)百人,食于水陸貢獻珍異,至乃厭飽,棄于廁中。裈衣悉羅纈錦繡珍玉,織成五百一段。爾后宮掖遂為舊事。后主之在宮,乃使駱提婆母陸氏為之,又胡人何洪珍等為左右,后皆預政亂國焉
(29) 祖孝徵用事,則朝野翕然,政刑有綱紀矣。駱提婆等苦孝徵以法繩己,譖而出之。于是教令昏僻,至于滅亡
(30) 晉州小失利,便棄軍還并,又不守并州,奔走向鄴
(31) 后主奔后,安德王延宗收合馀燼,于并州夜戰(zhàn),殺數(shù)千人。周主欲退,齊將之降周者告以虛實,故留至明而安德敗也
(32) 除之推為平原郡,據(jù)河津,以為奔陳之計
(33) 丞相高阿那肱等不愿入南,又懼失齊主則得罪于周朝,故疏間之推。所以齊主留之推守平原城,而索船度濟向青州,阿那肱求自鎮(zhèn)濟州,乃啟報應齊主云:「無賊,勿匆匆?!顾斓乐苘娮俘R王而及之
(34) 趙郡李穆叔調妙占天文算術,齊初踐祚計止于二十八年,至是如期而滅
(35) 在陽都值侯景殺簡文而篡位,于江陵逢孝元覆滅,至此而三為亡國之人
先朝宗室之望曰紀王。太宗第十子也。惟帝族母師曰東光縣主。紀王第三女也。自天降祐。生有令德。年八歲。王不豫。循環(huán)左右。不食累日。王撫首諭焉。為之進膳??h主察起居未復。憂色如初。動于神祗。王疾用間。周文樂正之養(yǎng)不過焉。至若天人之秀。元氣之純。積于中。文于外。其容可知也。孝以奉親。慈以臨下。尊師傅。服浣濯。其德可知也。禮傳為簪珥。詩書為佩王。原心而顧身。體訓而成教。其言可知也。降尊而處下。推泰而從約。詣繡繪之妙。適飲膳之和。其功可知也。年十六。(一作十八)受封邑。王擇聞喜公以妻之。聞喜有王佐之才。委會藩邸??h主以皇孫之貴。和鳴侯家。陰德莫違。煇動邦教。養(yǎng)先姑如寧膝下。奉君子如見大賓。以徽柔睦娣姒。以莊敬端幼賤。鵲巢之化存焉。太后臨朝。諸武專政。魯衛(wèi)之國。剪焉邱墟。紀王流竄巴濮。薨于道路。縣主承訊。崩心嘔血。每一發(fā)聲。飛鳥哀鳴。草木無色。外除之后。衣裳無純采。杯棬無甘食。耳不聽聲。首不加飾。自朝廷達于宇內。罔不哀之。太后復辟。中宗出震。升日旸谷。天下文明。雷破偫陰。品物咸遂。以王懿親盛德。詔有司備禮物。陪葬昭陵。聞喜公時為孝義令。詔書至河。縣主聞之。嘔血而絕。絕而復蘇。告諸子曰。家國再造。冤酷獲申。為我謝中外親親。下見先王。瞑目無恨。言未畢而薨。春秋五十有四。時神龍元年二月二十二日。有司以聞。中宗震悼。召聞喜公問。公悉以對。上歔欷久之。殿省垂泣。六宮悽愴。乃下詔褒美。史官撰德。吊祭赗贈。禮遇其備矣。深于春秋者嘆曰。孝之至。不忘其親。忠之至。乃心王室。自古賢士大夫。莫能備舉。惟縣主有焉。紀王之陷非罪也。泣血以終哀。中宗之撫興運也。則感深而殞絕。忠孝兩極。首其人倫。使百代之下。聞其風者。有以勸焉。其為不匱遠矣。嗚呼。天輔善人。宜其有后。男十人。女十人。四子至大夫。曰遇。曰遘。曰邁。邁仁則踐修。孝惟明發(fā)。少子德位兼盛曰迥。今河南尹兼東都留守上柱國。祿益厚而慕益深。不逮劬勞之報。故也銜涕投簡。而命下吏。敬銘三章。式表幽宅。其文曰。
肅雍王門,天帝之孫。
因心則孝,懷盛敬尊。
配美良士,如賓禮存。
泣血終身,豈惟霜露。
慶集國家,魂清冢墓。
壽絕哀歡,事高緗素。
天作邙山,萬化攸歸。
地閉金印,泉深袞衣。
國風悽愴,彤管無輝。
蕭山祗園寺 唐 · 丘丹
五言排律
東晉許徵君,西方彥上人。
生時猶定見,悟后了前因(一本無此四句)。
靈塔多年古,高僧苦行頻。
碑存才記日,藤老豈知春。
(一作散)騎歸蕭察,云林識許詢。
千秋不相見,悟定是吾身。
梁宣帝陵二首 其一 (808年) 中唐 · 呂溫
五言絕句
即讎終自剪,覆國豈為雄。
假號孤城里,何殊(一作如)在甬東。
梁宣帝陵二首 其二 (808年) 中唐 · 呂溫
五言絕句
引用典故:庾信賦
祀夏功何薄,尊周義不成。
凄涼庾信賦,千載共傷情。
楚歌十首(江陵時作) 其七 (810年) 中唐 · 元稹
五言律詩
梁業(yè)雄圖盡,遺孫世運消。
宣明徒有號,江漢不相朝(“宣明”二句:宣指后梁宣帝蕭察,明指后梁明帝蕭巋。為南朝梁武帝蕭衍孫、照明太子蕭統(tǒng)第三子,降魏后被立為梁王,尋即位于江陵,史稱后梁。卒,謚曰宣皇帝。傳位于其子巋,巋卒,謚曰孝明皇帝。傳位至巋子蕭琮,為隋文帝所滅。后梁僅有江陵一帶狹小之地,故云。)。
碑碣高臨路,松枝半作樵。
唯馀開圣寺,猶學武皇妖。
⑴ “唯馀”二句:武皇指梁武帝蕭衍。衍治國乏術,佞佛有加,廣建佛寺,并多次舍身,終困餓而死。事詳《梁書》本紀。開圣寺,在荊州四望山?!独m(xù)高僧傳·隋初荊州四望山開圣寺釋智曠傳》:“以開皇二十年九月二十四日,終于四望開圣寺,春秋七十有五。”
哭呂衡州六首 其四 (811年10月) 中唐 · 元稹
五言律詩
雕鶚生難敵,沉檀死更香
兒童喧巷市,羸老哭碑堂(碑堂:在江陵府西北紀山。宋祝穆《方輿勝覽·江陵府》:“紀山:在府北四十里,自荊門西山而來,蓋州治主山。《江陵志》:后梁宣、明二帝陵,林木郁然?!彼乌w明誠《金石錄》卷二六:“唐立《梁宣帝明帝二陵碑》……開元二十一年,其裔孫嵩追建。”)。
雁起沙汀闇,云連海氣黃。
祝融峰上月,幾照北人喪。
⑴ 雕鶚:鷹鷲類猛禽,嘴呈鉤狀,視力好,捕獲能力強。
⑵ 沈檀:亦作“沉檀”,指名貴香木沉香木與檀木。
⑶ 祝融峰:南岳衡山七十二峰之最高峰,在今湖南省衡山縣西北。據(jù)《路史》載,祝融死葬衡山之陽,是以名之。
侯景淪江左,湘東復有梁。
經(jīng)綸鐘厄會,禍亂發(fā)諸王。
忍死瞻姑熟,尋戈起岳陽。
車書千里蹙,符數(shù)百洲(疑當作州)亡。
二主非神武,開基挾北強。
中興乖晉睿,慚德肖吳光。
歷閏天馀氣,蛙鳴井底鄉(xiāng)。
快心真噬臘,覆手已牽羊。
臣妾隨三紀,圭裘隘一方。
故都終契闊,宗祀各悲涼。
雙冢留衰楚,遺孫盛有唐。
神靈依古剎,云木抱回岡。
野火穹碑斷,秋風蔓草黃。
樵童雍門嘆,繐帳魏臺荒。
天地雙車轂,興亡一酒觴。
冥然無足吊,幽思漫徜徉。
周宣辟國號中宗,六月興師灑汗同。
莫為苦寒辭出塞,采薇歸戍亦論功。
老病六言十首呈竹溪 其六 (1264年) 南宋 · 劉克莊
六言詩
蕭察數(shù)步聞臭,荀令三日猶香。
老子年來鼻塞,不分鮑肆麝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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